白太医踌躇片刻,便准备去掀她的罗衫。
君天澜眉尖一蹙,及时握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
白太医愣了下:“看病啊!”
“看病得掀衣裳吗?”君天澜明显不悦。
“不掀衣裳,怎么看伤势如何?”白太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位一向以冷情闻名的国师大人,到底是怎么了。
再说,这沈小姐看起来不过十岁,就看看肚子,能怎么地?再说,他往来于后宫问诊断脉,那些娘娘们的病医女无法解决时,也都是让他看的,也没见怎么样啊。
沈妙言静静望着两人僵持,最后故意“哎哟”一声,“国师,你到底让不让我看伤了?”
君天澜瞥了眼白太医,抬手放下帐幔,将他隔绝在外面。
帐幔里,沈妙言望着君天澜,不知他要做什么。
君天澜没看她,只伸出一只手,去掀她的罗衫。
“国师!”沈妙言闷叫一声,紧忙捂住衣裳,“你又不是大夫,你看什么啊?!”
“本座替他看!”君天澜不悦地瞪了眼沈妙言,不由分说地掀开了那薄薄罗衫。
罗衫里是一层素白的肚兜,上面绣了一枝小小的霞草。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肚兜,她平坦雪白的小肚子便映入了眼帘。
沈妙言早已羞得面颊绯红,别过脸去,恨不得钻进被子里。
君天澜静静看着,那雪白的肚子上,赫然有一小块乌青。
狭眸微紧,他在想,是不是对那个婢女,下手轻了。
剁掉一只脚算什么?敢伤他的人,丢了命都是轻的。
“夜凛!”
帐外,白太医没等到国师对伤势的描述,一旁侍立的夜凛却被唤了一声。
“属下在!”夜凛立即抱拳。
“去杀了那丫鬟。”君天澜声音淡漠。
“是!”夜凛连问都不问,身形一动,直接掠了出去。
白太医擦了把额头的汗,“国师大人……”
君天澜掀开帐幔,沈妙言的衣裳已经齐整地盖住了肚子:“有一块乌青,你开些药。”
“是药三分毒,沈小姐年纪小,若只是乌青,用热毛巾敷一敷,也就罢了!”
君天澜点了点头,白太医便很快告辞离去。
沈妙言无精打采地打算下床:“国师,你送我回帐篷吧,添香姐姐会帮我处理的。”
她说着,正欲下床,却发现君天澜脱了外裳,身着白纱中单上了床。
“国师……”沈妙言小身子一哆嗦,国师不会乘人之危,对她做那种事吧?!
可她还这么小,他怎么下得了口?!
这么一想,她紧忙抱住肚子,一脸愁大苦深:“哎哟,国师,我肚子好痛!我要回去!我想添香姐姐了!”
君天澜瞧着她做戏,额头青筋直跳,这小丫头,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沈妙言见他巍然不动,反而自在地抖了抖中衣,在床外侧躺下,不由眨巴起圆眼睛,国师,口味真的好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