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的语气。
君天澜被她重重撞了一下,宣纸上的字写坏了,却也不介意,将毛笔搁下,转身往软榻上走:“及笄礼,想要什么礼物?”
“想要四哥!”沈妙言始终抱着他的腰,一路跟着他走到软榻前。
君天澜落座,将她抱到怀中,薄唇噙着一抹浅笑:“难得我大方一次,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不快挑?”
沈妙言笑容里透出丝坏意:“我才不要那些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
沈妙言抬起小下巴,声音清脆:“想要以后管四哥后院的帐!”
君天澜笑容更盛,有意逗她:“那是府中女主人管的,你管得好吗?”
“自然管得好!”沈妙言挑眉,“你不要小看了我!你去西南的时候,总账都是我管的!”
“那好,以后,我府中的帐都归你管。”
君天澜答应得爽快,却不知日后他所有钱财都被这女孩儿一手拿捏,他想买几本古籍都得看这女孩儿的脸色。
宠妻至极,不过如此。
国师府几乎从未办过隆重的喜事,收到邀请帖子的官僚们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怀疑这大红帖子到底是不是君天澜的人送来的。
然而那手金错刀和落款处的印章,表明确确实实是国师府操办喜事。
说是喜事,那些人再仔细一看请帖,原来是沈妙言的及笄礼。
众人都知国师大人宠爱这小姑娘,却不知他竟宠爱到如此地步,说穿了也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其及笄礼竟也值得如此大肆操办?
然而鄙夷归鄙夷,等到了那天,国师府仍旧宾客盈门,座无虚席。
甚至,连楚云间都到了。
临水阁中,丫鬟们齐聚一堂,为沈妙言梳洗打扮。
她刚刚沐浴过,穿着素白中衣,赤脚披发站在屋子里,好奇地朝窗外张望。
素问捧来托盘,上面摆着一套雪白的童女服,缀着朱红的锦边,颇为素雅。添香站在旁边,笑吟吟地捧着托盘,上面摆了罗袜与布鞋。
拂衣给沈妙言穿上这套采衣采履,又让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一丝不苟地给她梳了双鬟髻,笑道:“等下及笄礼时,会改梳发髻的。”
沈妙言盯着镜子,小小声道:“外面是不是来了很多观礼的人?你昨晚说的礼仪顺序我都忘了,拂衣,我有点紧张。”
拂衣凝望着镜中的女孩儿,笑容亲切:“小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他们能看到您,是他们的福分。再者,一会儿有奴婢在旁边提醒,小姐不会出错的。”
“那就好,你可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沈妙言拉了拉拂衣的衣袖。
阿沁从房间外进来,满脸笑容:“小姐,宾客都到了,大人派人来传话,让您去东房坐着。”
“好!”
此时国师府正厅内,君天澜坐在主人的位置上。
楚云间因着高贵的身份,坐在了君天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