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玉没看他,将温倾慕拉到身边,解下披风为她系上,声音平静:“生着病,就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说着,揽着她的腰,看似动作轻柔,却是强硬地逼迫她往王府后院走。
温倾慕回过头,花容战站在原地,妖美的面容被湖畔灯火镀上一层柔光。
那双桃花眼里,满满都是恋恋不舍。
她缓缓收回视线,垂下眼帘,手脚冰凉。
她和楚随玉刚走进后院,一名小丫鬟就匆匆奔了来,屈膝行了个礼后,声音急促:“王爷,安侧妃娘娘派奴婢过来问问您,您今晚是否会去她那儿。”
楚随玉瞥了眼温倾慕,只见她低垂着眼帘,似乎还在回忆花容战。
他心口绞痛,冷声道:“来人。”
两名暗卫走了过来,他送开揽着温倾慕的手:“温侧妃与外男拉扯不清,把她关进柴房!”
“是!”那两名暗卫朝温倾慕抬手,温倾慕面容淡漠地抬步朝柴房方向走。
楚随玉心头又是一阵火起,她就这样听话吗?
若果真听话,又为何这几年都与花容战纠缠不休?!
他一眨不眨地注视她的背影,只要她开口求情,哪怕只是流露一个哀求的眼神,他都不会将她送进柴房。
可直到她走远,也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楚随玉站在夜风中,在这一刻,心如刀割。
旁边的小丫鬟试探着道:“王爷,您还去不去安侧妃娘娘那儿了?”
楚随玉黑沉着脸,抬步往安芊芊的院子走去。
那小丫鬟心头一喜,连忙跟上。
另一边。
花容战骑在马上,在晋宁王府外的街角与君天澜道别。
沈妙言掀开车帘,月光下,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情绪十分低落。
她无法安慰他,只得静静看着他勒转马头,往花府而去。
君天澜回到车中,夜凛驾着车缓缓往国师府驶去。
她轻轻靠在君天澜肩膀上,“四哥也知道,今晚的一切,其实都是楚随玉设计的吧?”
“嗯。”
“可怜温雅一腔热血,竟不知是被人利用……”沈妙言唏嘘,“可见,女子要找夫君,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的人品可算好?”君天澜偏头看她。
沈妙言亲亲热热地搂住他的脖颈:“嘻嘻,四哥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旁人都比不上!”
君天澜听着心里高兴,薄唇便噙起一抹浅笑:“那亲我一下吧。”
沈妙言毫不犹豫地凑上去亲了口他的脸。
坐在外面赶车的夜凛一阵恶寒,他家那位冷酷无情的主子,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情话了?
爱情真可怕啊!
夜深了。
晋宁王府中,安芊芊躺在绣床上,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楚随玉下床披了衣裳,走出院子,趁着月光清朗,抬步往柴房而去。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柴房破旧,慕慕那样从小到大被娇养的姑娘,怕是从未吃过这种苦吧?
想着,他停下脚步,不知不觉中竟已来到柴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