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容,在灯火下也变得柔情似水,沈妙言并未闭眼,只痴痴凝视他那双眼眸。
四哥从前说过,再好看的外貌也不过是张皮囊。
比皮囊更重要的,是里面包裹的那颗心。
她盯着那双点漆凤眸,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心里的角角落落都是她,点点滴滴都是她。
泪水再度翻涌,她搂住君天澜的脖颈,放肆地回应他的缠绻。
情到深处,她急不可耐地解开男人的腰带,想要扒掉他的外裳。
然而男人却握住她的手腕,声音透出浓浓的沙哑:“干什么?”
沈妙言抬起泛红的眼眸:“干.你!”
没有婚礼也没有关系,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
她只想用身体,回应他的热情和爱意。
君天澜嘴角抽了抽,不让她乱动弹:“再等等。”
“等什么?!”沈妙言委屈。
她等了好多年,这个男人每次临到关头却都不急不躁,若非亲眼见过他那处巨大,她都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不行。
君天澜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总想着,等咱们名正言顺——”
“什么名正言顺,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沈妙言气急,“若真要等到名正言顺那一天,说不定我都人老珠黄了!”
君天澜失笑:“你就这么瞧不起你的未婚夫?”
沈妙言撇嘴,不说话。
君天澜扳正她的脑袋,同她对视:“两年之内。给我两年时间,我把大周江山,尽数送到你面前。”
“谁稀罕你的江山!”沈妙言翻了个白眼。
“连我也一起送到你面前,可好?”君天澜咬着她的耳朵,“许你,六宫无妃。许你,后宫参政。许你……”
男人恶意地重重咬了口那白嫩嫩的小耳垂:“与本王一起,君临天下。”
敏感.处被咬,沈妙言战栗了下,伸手捶了他一拳头,跳下他的大腿,往自己的小木柜走:“男人说的话最不可信了!我才不信!”
君天澜含笑坐在软榻上,望着她从木柜里搬出锦被摊在地面,小姑娘生得娇小玲珑,钻进被子就只能看见拱起的一小团。
而沈妙言即便藏在被子里,也能感觉到那注火热的视线。
她在黑暗中,悄悄红了脸。
君天澜偏头望向窗外,窗外仍旧是沉沉不见五指的黑夜。
灯笼的薄光照不穿无边无际的黑暗,可那并没有关系。
他的身边,早已有了一个随时温暖他的太阳。
他起身,揭起灯罩,轻轻吹熄了烛火。
……
翌日,东边儿刚泛出一点鱼肚白,寝屋的门就被人急促敲响:“王爷,醒醒,王爷!顾公子出事了!”
是顾明的声音。
沈妙言睡意全消,在被子里陡然睁开眼,就听见拔步床上起了动静,那人穿了衣袍和靴履,匆匆朝外走去:“钦原怎么了?”
似是怕惊醒她,雕扇被轻轻合上,两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脚步急促地走远。
沈妙言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顾钦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