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年草原大帐里,这个美人是如何以一支掌上舞,艳惊四座的。
当时,她就在他的手掌心里跳舞,那么轻盈,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那晚,篝火的映衬中,阵风吹来,她的衣裙都在飞舞抖动,若非他及时抓住她的脚踝,她一定会被风吹走。
定是草原上的神明觊觎她的美色,妄图用夜风将她带走……
他盯着谢昭,眼中都是炽热。
君子佩正打量拓跋烈,看见他目光迷离,不觉轻声对旁边的谢昭低语:“你觉得,拓跋烈,如何?”
谢昭正朝拓跋烈嫣然一笑,闻言,望向君子佩,见她面露娇怯,不过瞬间心中便掠过百转千回,很快讨好她道:“可汗生得高大勇猛,自然不是寻常男子能比拟的。皇姐嫁入草原,就是草原最高贵的阏氏。”
“草原人真不含蓄,你瞧她盯着本公主的眼神,好像要将本公主吃掉似的!”君子佩打趣。
谢昭望向拓跋烈,拓跋烈立即举起手中金杯。
她唇角含笑,垂眸不语。
过了会儿,谢昭起身,以更衣之名离席。
她屏退左右,独自徘徊在一条僻静幽深的曲廊中,正顾影自怜时,一道修长高大的影子从背后罩住了她。
谢昭只当没看见那阴影,抬头仰望明月,轻叹一声,声音轻柔:“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这诗,大约说的便是妾身此时的心境吧?”
拓跋烈瞳眸中炽热更盛,突然将她抵在廊柱上:“谢小姐,数年不见,你竟真的成了宣王殿下的妃子。当年你在草原上那一舞,本汗至今难忘。”
他喝了不少酒,酒气喷吐在谢昭脸上,尽管她心中厌恶,却仍旧保持着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似啜泣般以袖掩住口鼻:“若早知今日今时会在宣王府中过得不幸,昭儿真该不顾一切地嫁给可汗。”
拓跋烈没料到美人竟这般主动,顿时心中狂喜:“我对谢小姐一见钟情,只要小姐愿意,我愿意不顾一切,带小姐离京!”
“可汗糊涂!”谢昭将他推开,低垂眼睫,声音极轻,“您是草原可汗,即将迎娶皇姐,成为大周的女婿,怎能干出那般荒唐的事!皇姐她……她性格虽有些泼辣,常常为难我,可到底是我夫君的姐姐。我绝不能让您负她!”
说着,竟低声哭泣起来。
拓跋烈爱怜不已,急忙给她擦眼泪:“你说那个什么君子佩,常常欺负为难你?!”
谢昭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看在拓跋烈眼中,更显得她满腔委屈无处诉说。
还未娶君子佩过门,他心中先对那个女人厌恶了几分,冷声道:“你放心,若她真嫁到草原,本汗定不会让她好过!这天下,谁敢与谢小姐作对,那便是与本汗作对!”
谢昭拿绣帕擦着眼泪,余光扫见他脸上的认真,知晓草原人单纯重诺,心中窃喜,面上却仍旧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认真朝他行了个礼:“多谢可汗怜爱……”
拓跋烈下腹处都是邪火,见她如此,实在忍不住,见四周无人,干脆将她抵在廊柱上,粗糙的大掌探进她的裙下,声音透出浓浓的情.欲:“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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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拓跋珠、夏侯挽挽斗舞时,谢昭被拓跋珠握住脚踝,在386章。阿狮兰出场在39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