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同时伸手,试图去摸君天澜的衣带。
可尚还未触碰到,君天澜双掌轻描淡写地握住两人的脖颈。
诡异的骨头碎裂声,在风雨中响起。
他松开手,两个女人仍旧保持着媚笑,头颅却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趴在地上,再也不可能站起来。
他起身,嫌恶地用酒水浇洗过双手,转身进了屋子。
翌日,天空放晴。
沈妙言揉了揉眼睛,回头望了眼依旧紧闭的府门,继而起身活动了下,趴到门上,面颊贴着朱门,无聊地拿手指去绕那青铜门环。
绕了会儿,她开始将门环敲得“砰砰”作响。
侍女打开门,见又是她,忍不住蹙眉:“你怎么还不走?!”
“这位姑姑,大长公主可回来了?”沈妙言朝府中探头探脑。
那侍女恼她,一把将她推开:“去去去,都说了我们公主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你过阵子再来吧!”
“可是——”
沈妙言话未说完,那人便将府门合上。
小姑娘踌躇片刻,朝四周望望,觉得不能再这般坐以待毙了。
日落月升。
沈妙言挽起袖子,在大长公主府外转了一圈儿,终于给她在后院围墙底下逮到个破绽:草木掩映后,那围墙根底下有个狗洞,约莫是被人忘记了,草长得老高都还没堵上。
她跪坐下去,将草拔掉,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寝屋内,那名大丫鬟服侍君若欣上床就寝,笑道:“公主这回可看错人了,那沈姑娘,天色暗下来时就离开了府门,想来是另寻办法去了。”
“她走了?”君若欣身着白绸上衫和胡青色绣边阔腿裤,一边掀开被褥上床,一边惊讶地问道。
“是呢。”
君若欣在灯下挑眉凝神,旋即一笑:“罢了,朝野之事,本宫本就不该插手。”
她躺下去,侍女刚为她灭了一盏灯火,外面忽然响起嘈杂声:“什么人在那里!快出来!”
守在外面的侍女一同叫嚷起来,君若欣偏头望向门外,听见一个清越的声音在其中高喊出声:“大长公主,民女有要事告知公主!公主若不让民女进去,大周危矣!”
正灭灯的侍女一怔,君若欣在床上笑道:“瞧瞧,明明是来求人的,却说什么大周危矣。生了这么一张伶俐嘴,怪不得本宫那侄儿喜欢她。”
“那……公主见是不见?”侍女问道。
“请她进来。这等有趣的姑娘,镐京城可是少见的。”
沈妙言被放进来时,满身狼狈,却“噗通”一声,干脆利落地朝君若欣跪下:“大长公主在上,民女乃是太子府中的一名侍女,有要事告知公主,此事与山河社稷有关,还望公主屏退左右!”
她说着,悄悄拿余光去打量君若欣,见她生得慈蔼,心中稍稍有了些把握。
“玉鸣是本宫身边人,你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