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敢怂恿主子出逃?”君天澜转动扳指,语调之间毫无感情。
素问惶恐地磕头:“奴婢不敢了!求主子饶命!”
君天澜那双暗红色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孤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另一边,沈妙言出了太子府,踏进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谁知刚走过一段路,那车夫为难道:“沈小姐,咱们的车被秦王府的车挡住了。”
沈妙言揭开车帘,瞧见对面果然停着秦王府的马车,秦熙身着暗红色绣团龙王爷服制端坐其中,正把玩着两个圆润的玉手球。
他抬眸瞟了眼她,刀砍斧凿般的冷硬俊脸上,似笑非笑:“太子府水榭楼阁中的那处戏,好生精彩。”
沈妙言冷着脸,将车帘放下,遮得严严实实。
秦熙也不恼,凌厉的双眸中划过深深的算计,示意马车从旁边驶过去。
两辆车缓缓错身而过,沈妙言听见那人语调慵懒:“太子的小妾,若嫁不出去,本王倒是可以考虑娶你。”
“谁是太子的小妾?!”沈妙言暴怒,“谁嫁不出去了?!”
那人笑得低沉而危险,从车帘扔了个东西进来,正好落进沈妙言的怀中。
“什么时候需要本王娶你,将它点亮,本王自会知晓。”
沈妙言盯着怀中这盏小巧玲珑的琉璃花灯,强忍住砸他脑袋的冲动,冷笑道:“秦王恐怕这辈子都等不到灯亮的机会了!再说,你这种大奸臣,也会心仪女人吗?”
秦熙的马车渐渐驶离,他笑得极为嚣张:“大奸臣也是男人,自然喜欢漂亮姑娘!”
更喜欢,能为他带来巨大利益的漂亮姑娘。
沈妙言将那盏琉璃花灯随手扔到角落,没再管秦熙,只生气地抱住自己。
她真没用,原本还想问一问那个人,为什么要将她送给薛宝璋的侍卫们,可是一对上那个人,她就怂的像是见了猫的老鼠,吱都不敢吱一声,哪里还敢问那种问题……
更何况,那人也不是傻的,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会承认吧?
看着好像有多在乎她似的,实际上呢,她说要回宣王府,他根本不加阻拦。
大约是恨不得她早点走,免得耽搁他和薛宝璋亲热。
小姑娘双手托腮,他和薛宝璋也会同床共枕吗?他也会像对她那样地宠薛宝璋吗?
脑海中渐渐想入非非,一些不良画面涌入脑中,她紧忙摇摇头,驱逐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只郁闷地趴在窗口,一边发泄般吃着车里准备的点心,一边朝路人张望。
回到宣王府已是黄昏。
她如今圆润了一圈,又鲜少运动,从大门口走到湖岸边,就累得气喘吁吁。
坐船回到蓬莱阁后,那些丫鬟们伺候她沐浴更衣,卸下朱钗首饰和繁琐的服饰,她只觉浑身都轻了不少,泡在浴桶中,长长松了口气。
等沐浴完已是暮色四合,她穿着宽松的素纱罩裙坐在闺房,正吃着甜点,侍女进来禀报,说是宣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