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孝敬你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君千弑急忙止住话头,面颊微红,扭过脸不说话。
他才不要告诉这个得瑟的小丫头片子,他昨晚惦记了她一宿!
“看看我?”沈妙言拧巴着小脸,“我说,你别是个傻子吧?我昨天都那么对你了,你还非要来看我,看我做什么啊?你们君家的男人,莫不是都有毛病?”
君千弑脸红的更加厉害,伸手就去夺那盒牡丹饼,“我不给你吃了!你还给我!”
沈妙言灵巧地转过身,将那饼递给拂衣,笑眯眯对他道:“别闹了,我得去花厅用膳,乖徒儿若是没用早膳,可以随我一道。”
君千弑满脸傲娇,“谁要给你共进早膳了!”
“那我自己去了,拂衣,送厉王出府。”沈妙言毫不客气,抬步就朝花厅走。
“嗨我这暴脾气!”君千弑跳脚,见她不为所动地继续往前走,连忙傲娇又别扭地追上去,“你等等,我也要用早膳!不过我只是因为想尝尝太子府的伙食,才不是因为你!”
沈妙言大步在前面走,唇角高高扬起,“你不用去上朝?”
“上什么劳什子的鬼朝!”君千弑追上她,低头见她只及到自己胸口,眼睛里多了些洋洋得意,“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那你是如何治理洛阳的?”沈妙言扭头,一眼看到他来不及收起的得瑟。
她的脸色有点儿黑,其实她的身量真的不算矮,只是君家的男人普遍偏高,跟他们站在一块儿,自然显得她矮。
君千弑避开她的目光,揉了揉鼻子,“我师父帮我治理啊!洛阳的政事,都是他在操劳,所以说我师父待我可好了!”
“呵……”沈妙言想起那位老者,“顺带把你在洛阳的势力架空,嗯,待你真好。”
“你——”君千弑气得不行,“懒得跟你说!”
君天澜下朝回来,就瞧见东流院里,沈妙言抱着手炉坐在檐下,君千弑费劲儿地把两个巨大的雪球堆在一处。
他身后的顾明轻声道:“今儿厉王殿下在咱们这儿呆了一整天,属下怎么赶、怎么暗示,他都不肯走。”
君天澜负手看了会儿,只见君千弑堆好雪人,屁颠屁颠儿地凑到他家小丫头跟前。
他家小丫头似乎表扬了他两句,他那张脸,立即笑成了一朵花儿。
君天澜几乎敢肯定,若君千弑有尾巴,此刻一定摇到天上去了。
他冷冷咳嗽了声。
君千弑回头,不以为意地瞥了他一眼。
君天澜沉着脸走到檐下,“你在孤府中,作何?”
“自然是来探望我师父。”君千弑十分不爽他管东管西的态度。
“你探望过,可以走了。”
君千弑冷笑,“那可不成,我要跟我师父一起用晚膳。”
君天澜懒得同他废话,握住沈妙言的手,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不在时,可有乖乖的?”
君千弑发现沈妙言在面对君天澜时,跟面对别人时都不一样。
她在别人面前很嚣张,可是在他面前,她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