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西没提防,一下子被她推倒在地。
乔宝儿骑在他腰上,发疯般拼命捶打他的胸膛:“混账东西,你就这么急着要与我和离吗?!是,我是喜欢沈哥哥,可我现在更喜欢你啊!说什么和离,和离了,我上哪儿去找像你这般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男人?!”
她抬袖擦了把眼泪和鼻涕,声音发狠:“魏锦西,你若敢与我和离,我一定去刨了你的祖坟,叫你死了也没地儿下葬!”
这话端的是狠厉至极,然而魏锦西却欢喜得很,一把搂住她:“宝儿,你当真喜欢我?”
“哼!”乔宝儿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口气,扭过脖子,并不肯搭理他。
魏锦西只觉得乔宝儿这是在娇羞了,于是越发地欢喜,重重在她面颊上嘬了一口,“宝儿,以后咱们跟着芽芽好好过日子。就算魏惊鸿死了也没有关系,我还是会好好保护你的。你收拾收拾,今晚早点儿睡,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给芽芽赔罪。”
乔宝儿心中虽不乐意给沈妙言赔不是,然而到底人在屋檐下,于是只得闷闷不乐地收拾一番,和魏锦西一同上床就寝。
第二日一早,沈妙言正与魏思城一同用早膳,拂衣进来禀报,说是永乐王和永乐王妃求见。
她净过手,淡淡道:“请进来。”
拂衣很快领着魏锦西和乔宝儿进到帐中,魏锦西满脸开心,兴奋地要给沈妙言行大礼,沈妙言急忙起身,亲手扶住他:“表哥这是做什么?没得折煞了我!”
一旁乔宝儿甩了甩手绢,轻哼一声,没说话。
魏锦西连忙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宝儿、宝儿!”
乔宝儿噘起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朝沈妙言行了个马马虎虎的屈膝礼,就躲到魏锦西背后,不再说话了。
魏锦西无奈,憨憨地望向沈妙言:“芽芽,宝儿她只是拉不下脸面,你,你不要怪罪她好不好?”
沈妙言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坐回到上座,“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魏锦西松了口气,把乔宝儿从背后拉出来,教育她道:“宝儿,你看芽芽多好的人,你今后不可再作恶,你要向芽芽学习……”
乔宝儿不满地仰头瞪他:“魏锦西,你少啰嗦!当心我揍你!”
正吵闹着,韩叙之进来道:“皇上,诸位将领已等在帐外,欲要商议攻城大事。”
沈妙言微微颔首,转向魏锦西:“劳烦表哥稍稍回避。”
“应该的、应该的!”魏锦西急忙点头,拉着乔宝儿就往屏风后面走。
屏风后设有桌椅,乔宝儿满脸不高兴地坐了,吃了桌上的几块蛋黄牛乳酥,听见外面那群人朝拜的声音,忍不住小心翼翼探出去半个脑袋,瞧见沈妙言一身明黄丝缎宫裙,端坐着的模样威风极了。
她眼珠转了转,推了正吃东西的魏锦西一把,低声道:“死鬼,按道理,那魏成阳一家和魏长歌都死了,不该是你继位吗?!凭什么轮得到她魏天诀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