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原本生性良善,定是你拿花言巧语哄骗她,让她去跟沈妙言争抢后位,到头来却落了一场空,连性命都丢了!徐政德,你好狠的心!”
徐思娇怒骂着,竟疯狂地殴打起他来。
徐政德躲闪着,怒骂道:“徐思娇,你是不是疯了?!”
他说完,脚下一崴,直直摔倒在地!
徐思娇更加疯狂地殴打起他来:“我没疯,疯的是你!你赔我姐姐,赔我姐姐!”
场面混乱至极。
旁边的徐湛,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
原本他还打算用师父给的丹药控制住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如今看来,不需要他动手,这个男人,怕就已经活不长了……
只是就这么叫君天澜斩杀,未免太便宜了他……
而连澈却翘起二郎腿,俊俏艳丽的面庞上,噙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原来镇国公手里,还有桩旧案啊……若本官没记错,当年我姐姐贵为皇后,怀着龙裔,身份可是极为贵重的。镇国公谋杀皇后和皇嗣,啧啧,真是好精彩的一出戏……”
他挑起桃花眼,举止慵懒,“来人啊,给本官把徐家所有人都抓起来,投入天牢,等待皇上审问。”
几名禁卫军立即领命上前,不由分说地架住徐政德等人,不顾他们的挣扎大喊,径直往天牢而去。
徐湛被带走前,深深凝了眼高阁之上。
却正对上君天澜清冷的视线。
他笑了笑,任凭侍卫把他拉走。
两场大戏相继落幕。
众官员眼看着镐京城中最炙手可热的镇国公府,于一夕之间垮台,纷纷唏嘘不已。
他们正要离开,东阳书院的岳山长忽然抚须上前,笑道:“诸位、诸位,我有一言,请诸位细听!”
众人望向他,只见他朝高阁拱了拱手,正色道:“如今后宫空置,后位空悬,理应择才德兼备的女子为后,以便统领后宫,母仪天下。”
众官立即点头称是。
他笑了笑,“老夫不才,有一人举荐。”
他年岁颇大,朝中不少官员都是出自他的门下,因此皆视他为老师,极为尊重地问道:“不知老师属意何人?”
“正是从前大长公主所认孙女乐阳郡主,魏北的女帝,沈妙言!”
话音落地,满场寂静。
连沈妙言都忍不住睁大眼睛,暗道这岳山长莫非是老糊涂了?
岳山长笑得慈霭,“据老夫所知,沈姑娘统治大魏期间,魏国极为繁荣富庶。后来征伐中原乃是出于迫不得已。而皇上能够在短短时间内统一天下,她功不可没!”
他说着,又望向连澈,“更何况,沈姑娘的弟弟才智过人,不过半日时间,就解决了这场大规模的科场舞弊案,真是少年英才啊!而沈姑娘的表兄,工部侍郎魏锦西魏大人,同样极有才干,听闻镐京城里新起的几座大型建筑,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他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
沈连澈哪里才智过人了,把个好好的案件审得一塌糊涂,几名官员血溅当场,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行得是暴政呢!
而提起那个魏锦西,他更是一肚子火!
那厮整日琢磨他的新发明,折腾着那会飞的玩意儿,不知砸毁了镐京城里多少楼阁!
什么新起的大型建筑,那是他赔给人家的房子!
听闻他起初还拿不出钱来赔,最后哭着去求皇上,仗着沈姑娘深受皇上宠爱,才从皇上的私囊里,硬是抠了不少油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