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舒影重新吻住她的唇瓣,伸手挑开她的衣襟,大掌探进那真丝中衣里。
他素来是情/场高手。
从前做皇子时,什么花楼没去过,对付女人自然很有一套。
司烟在他的动作下,身躯渐渐软了下来,春泥似的。
艳红唇瓣不时发出嘤咛,她盯着身上这个陌生但俊美的男人,暗道把自己的初次交给他似乎也不错。
反正他长得好看。
君舒影正啃噬她的脖颈时,抬眸的刹那,却瞧见一只小虫儿从床缝间爬进来,不声不响地就钻进了身下姑娘的袖管里。
他沉默半晌,猛然从拔步床上弹起来,飞快倒退到房门处。
他抬袖擦拭过唇瓣,才怒吼出声:“司烟!”
司烟转动眼珠望向他,仍旧是笑嘻嘻的模样,“嘿嘿,你认出我了啊,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我明明连皮肤都用药水漂成了沈妙言的颜色……”
君舒影压根儿就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一想到自己刚刚用手摸了她身上哪些地方,顿时一阵恶寒。
“来人!倒水!”
他冷声说着,在侍女们急匆匆端进来的洗手盆里净过手,用香胰子细细涂抹过,连续净了五六次,才勉强抬眸,压抑着怒火奔到床前。
他一把攥住司烟的衣裳,怒声道:“你干的好事!沈妙言呢,她人呢?!”
说完,见司烟顶着一张与沈妙言一模一样的脸,又恶心得什么似的,把她从床上丢到地上,唤了随行御医过来,用药水把她从上到下仔细清洗干净。
没过一会儿,恢复容貌与肤色的少女,被侍女们带了进来。
司烟被放在大椅上,一双乌黑如黑曜石的眸子,滴溜溜盯着君舒影打量,半晌后,她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儿。
君舒影坐在床幔的阴影中,一双拳头紧紧攥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出声儿:“沈妙言呢?!”
“沈姐姐现在,大约已经嫁给皇帝哥哥了吧。我瞧着北帝容貌着实不错,又这般深情,实在欢喜得紧。不如你把人家当成沈姐姐,带回北幕封个皇后当当,好不好?”
“你也配?!”
君舒影面无表情。
无边冰霜从他脚下蔓延而出,逐渐冻结了这房间里的一切。
温度下降得厉害,司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愿意就不愿意呗,这样凶作甚?没得把人家吓到了……还有这冷气,您能收回去吗?怪冻人的!”
君舒影缓缓抬眸,“你投靠了君天澜?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这般帮他?”
碎玉敲冰般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的愠怒。
他觉得自己的抢亲,就像是个徒劳无功的笑话。
君天澜,他定然躲在皇宫里,嘲笑着他的无能,嘲笑着他的愚蠢!
司烟冻得打了个喷嚏,“我这人虽然很坏,却也是讲良心的。皇帝哥哥情深似海,我不帮他,我良心痛啊!”
“他情深?!”
君舒影仿佛听见笑话半笑出了声。
须臾,他敛去笑意,嗓音低沉,一字一顿:
“他情深,难道我就不情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