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突兀地出现在权贵们眼中。
君天澜抬眸,亦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沈妙言并未从男人眼中看出什么妒忌或者怒火,相反,她看到的是温暖安抚的眼神。
似是在用眼神告诉她,
你放心。
她笑了笑。
君舒影把两人的目光尽收眼底。
俊美如神只的男人,一颗心越疼痛得厉害。
他冷笑着,带着沈妙言来到上座坐下,碎玉敲冰般的声音透着凉意,“帐中无以为乐,北寻,不如由你来为咱们表演一出剑舞?”
凤北寻起身拱手,旋即从侍女手中接过佩剑,随着乐声,果真在大帐中舞起剑来。
赵地的舞姬们身着华服,笑吟吟鱼贯而来,为每人斟上美酒。
君天澜也不例外。
君舒影含笑朝他举杯,“四皇兄,咱俩也有多月未曾好好喝过酒,北寻刚刚多有无礼之处,还望皇兄见谅。这杯酒,算是我替他赔罪。”
君天澜始终面容淡漠,不慌不忙地端起面前酒盏,与他隔空对碰后便一饮而尽。
沈妙言却是挑了挑眉尖。
四哥也真是大胆,孤身前来也就罢了,怎的还敢喝别人的酒?
他就不怕君舒影在酒里下毒吗?
悠扬的乐声一点点拔高,就连旋律也逐渐加快。
帐下,凤北寻剑花缭绕,宛若水银梨花,快得几欲要晃花人的眼。
一刹那间,沈妙言看见他的剑尖对准了君天澜的脸。
然而就在此时,帐外匆匆跑进来一名禁卫军:
“启禀皇上!镐京城韩棠之韩大人求见!”
这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凤北寻舞剑的节奏。
他收了剑,面无表情地退到旁边。
君舒影冷笑,“我还以为,寒鸦渡这场宴席,乃是我的主场……皇兄明明答应独自前来,怎的如今又来了个韩棠之?可见妙妙在皇兄心中,怕也不过如此。”
帐下的禁卫军大约是个才入伍的新兵蛋子,愣着一张脸道:“不是的皇上,韩大人说他过来,乃是因为他的夫人江梅枝托他给沈姑娘送些镐京城的名点。”
沈妙言含笑点头,“不错,我与梅枝关系极好,韩棠之定是来给我送点心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君舒影即便明知韩棠之是因君天澜而来,可他又能说什么?
他脸色难看,只得抬手允了。
很快,帐帘被卷起。
身着一袭品蓝色劲装的贵公子,迈着方正的步伐踏了进来。
他微笑着朝上方拱了拱手,继而把手中的木盒呈给帐中侍女:“皇后娘娘,内子十分挂念你,听闻微臣前来赵地,特意让微臣把她亲手做的酥点带给你。”
侍女打开木盒稍作检查,见里面果真是酥点,于是把木盒送到了沈妙言手中。
君舒影本待打了韩棠之赶紧滚蛋,谁知韩棠之笑吟吟望向凤北寻,先开了口:“凤大人手中的剑,乃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名剑,不知韩某是否有幸,能与凤大人在这大帐里稍作剑法上的切磋?当然,棠之不过一介文臣,若凤大人看不上在下的剑法,不愿与在下较量,在下也无话可说,”
这是赖着不走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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