鳐鳐咬牙切齿。
怪不得魏化雨劝她别去管凤樱樱的婚事,原来是因为他和李秀缘竟是相识的!
这两个败类如今凑到一块儿,还叫了这么多美人,定然没什么好事!
亏皇兄还赐婚给她和魏化雨,这还没出镐京城呢,就抱上了别的美人……
姑娘越发恼怒,凑近了门缝,只专心致志想听那两人些什么。
雅座内,魏化雨与李秀缘喝了两盅酒,便抬手示意屋内伺候的美人都退下。
只剩他两人,魏化雨亲自给李秀缘斟了一盏酒,“上次你从卢府拿到的东西,与我的大事颇有裨益。只是若想扳倒那群人,仅凭那点儿东西,怕是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
“文书。盖有双方私印的往来文书,才是真正有力的证据。”
门外,鳐鳐蹙了蹙眉。
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什么卢府,什么私印文书,又要扳倒谁?
不过……
李秀缘乃是她皇兄的臣子,如今和魏化雨勾结在一块儿算什么意思?
难道,他打算背叛大周?!
或者,魏化雨会不会利用李秀缘窃取大周国情,然后侵占大周?!
这个念头令鳐鳐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后退两步,却不心被裙子绊倒,狠狠地摔在霖上。
而屋内的话声立即停了。
片刻后,屋门被推开。
李秀缘一身青衣,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门后。
他扫视了圈雕花游廊,见这里无人,于是回眸看向魏化雨。
少年四平八稳地坐在圆桌旁,把玩着碧玉酒盏,唇角挂着一抹邪肆的微笑。
李秀缘便未多作停留,抬步离开了云香楼。
屋内的少年略一挥袖,强大的内劲砰然关上了两扇雕花屋门。
他呷了口酒,“中原的美酒,到底不曾有魏北那边的烈。这酒喝着,当真是没劲儿得很。”
话音落地,一把软剑,铮然架上了他的脖颈。
鳐鳐站在他身后,脸清寒如霜,“魏化雨,这么多年过去,你仍旧想谋夺大周?!枉我皇兄待你不薄,这就是你给他的回报?!”
剑刃凌厉,紧贴着少年的肌肤。
只要再往前稍挪半寸,必定会切断魏化雨脖颈上的血管。
可少年毫不在意,仍旧淡定地呷了口酒,挑眉轻笑,“瞧把公主急的,你自己不也是魏人吗?你自己不也曾亲口厌恶你皇兄吗?缘何还要替他话?”
“一码归一码!我与皇兄争吵归争吵,可父皇母后留下的东西,我与他却是要共同守护的!魏化雨,我不准你打大周的主意,否则……”
她没继续往下,手中剑刃,却朝少年脖颈处紧贴了去。
少年低笑出声。
他慢慢放下玉酒盏,双指夹住剑刃,“在公主眼里,大周似乎比我更加重要。我这条命,大约在你心中,果真算不得什么。真可惜,枉我还对公主一往情深呢。”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鳐鳐胸口起伏得厉害,一双琥珀色圆眸盛满了复杂,握剑的手都止不住轻颤起来。
其实,
是喜欢的吧?
她喜欢眼前的少年,就算五年未见,可她心里面装着的,也仍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