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修成无情道后,扶摇子才还给他的,他并没有要告诉艾吃鱼这件事。
“我看你已经没有把它带在身边,想必你成道以后,往事已如过眼云烟,曾经的那些都随风而逝了。”艾吃鱼向对方确定:“对吗?”
谢元璟不懂他为何还要追问这个?
是与不是,对他很重要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自从重逢后,谢元璟与艾吃鱼说话,一直平铺直述,没有什么情绪。
这两句反问却好像夹枪带棍。
艾吃鱼哑口无言,唔,也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好吧。”他轻轻叹气,有些自责地说,“你还怨我,我便跟你说声对不起。如今你也有了自己的道,我十分为你开心。那便如此吧,往后各自安好,我们不是师徒了,你亦彻底脱离这层身份,去做你想做的事。”
艾吃鱼自顾说着,未曾发现,站在床边的前弟子气息倏然变得紊乱。
他以为一言不发的前弟子是不想与自己说话。
实则,谢元璟光是应付在他脑海中撕扯的两种极端情绪便很吃力,自然分不出精力去做多余的反应。
若非极力控制,他害怕自己下一秒便会跪下来哀求师尊,能否收回成命,不要与他断绝师徒关系。
“元璟,你怎么了?”艾吃鱼有些酒醉,感官不是很敏锐,但依然感觉到谢元璟的异样,“是不是上次与你说的问题还没解决?”
“无事。”谢元璟摇头,尽管拳头在袖中握得要碎掉,他面上是极能忍的,只是蹙眉而已,“你急着与我这个蠢徒撇清关系,是想要收新弟子么?”
这事艾吃鱼还在考虑,想起自己席间的调侃,他心虚:“那几句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以前当真被你气狠了,不过都过去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
“那你要去说谁,新弟子?”谢元璟的态度让艾吃鱼觉得怪得很,句句不离新弟子。
“你不必如此。”艾吃鱼不擅长吵
架,反正自己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他索性道,“我乏了。”
然后便变成了猫,钻到被子里窝着,懒得再与谢元璟多说一句话。
又冷又硬的家伙,一点都不知道感怀,就只记得那些怨气。
艾吃鱼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也不知谢元璟何时离开,醒来后屋内只余自己。
正趴在榻上沉思,长陵忽然传信跟他说,有两名佛修找上门来,说他们太上天宫藏了他们寺里的住持,要进来找主持。
艾吃鱼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拜托长陵:“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不要让他们进来抓我!”
他不要当秃头猫!
长陵:“他们好像来头不小,搬出了掌门师叔都敬畏的大人物,不让进来只怕说不过去哎。 ”
“?”伏龙寺还有这样的大人物?
艾吃鱼猫脸呆滞,那眼下如何是好呀?
长陵:“这样可否,让玄檀师兄先带你出去躲一躲风头,等他们搜查过了你再回来?”
艾吃鱼一个激灵,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他不自在:“为何不是你带我出去躲,为何是玄檀?”
长陵哪里好意思说,我们全宗门都知道你们的爱恨情仇了,现在哪敢掺和!
“就这么定了!”
艾吃鱼:“!”定你个头!
还未等他抗议,房门便被敲响,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冷冷清清:“他们要进来了,你若不想被抓走,便快点随我出去。”
艾吃鱼耷拉着耳朵。
谢元璟听不见回答,也不勉强:“我去唤长陵来。”
那又不至于,艾吃鱼赶紧窜出去,探头叫住他:“你你你,站住,你自己来。”
“……”谢元璟便转过来,推开门,把夹在门缝里的师尊抱起来。
手掌再次接触到那熟悉的触感,狭长的眼睛不由眯了眯,一夜煎熬的心情,便这样回暖了大半。
谢元璟直接把师尊放进衣服里,解释道:“御剑飞行,风大。”
师尊以前乘坐飞舟都嫌弃冻耳朵,御剑飞行比飞舟还快。
“哼。”艾吃鱼轻哼,窝在自己熟悉的位置,嗅闻着熟悉的味道,安心之余,又觉得有些许莫名其妙的委屈。
其实他也是头一回当别人的师尊。
真是的,就算做得不好,也不必怨他不是。
谢元璟垂眸,便看到师尊那半边充满怨念的脸。
这般抗拒么?
又思及对方想收新弟子的念头,谢元璟轻叹一声,抬头看着远处,好叫自己专心飞行,不要去想那些会把自己扯入深渊的事。
昨夜已经想得够多。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对方的语气好冷漠哦,艾吃鱼哪晓得去什么地方,便说道:“回洞府吧。”
他说的洞府是他们当初住过的那个洞府。
谢元璟身形一滞,飞剑晃了一下,被艾吃鱼指责:“你会不会飞?别把我摔着了。”
谢元璟回神:“摔不着你。”
他心道,就算真摔了,我也会给你垫底。
御剑飞行果然很快,艾吃鱼睡醒一觉,猫就窝在以前的洞府中。
谢元璟坐在前面的蒲团上,背对着他,似乎正在打坐调息。
是该打坐调息。
免得境界老是波动,弄得艾吃鱼都怀疑,他究竟成没成,真成还是假成?
“哈嘁!”艾吃鱼整只胖猫都颤了颤。
打完喷嚏睁开眼,一颗丹药便递了过来,他前徒弟用半死不活的口吻说:“辟寒丹。”
一百年前,对方在这个洞府里跟他说话,可都是哄着来的。
艾吃鱼唏嘘着,
张嘴把丹药舔进嘴里,猫吃东西都这样,慢吞吞,一个东西要咬好几下,才能舔进嘴里去。
谢元璟伺候过他二十年,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难伺候,找新徒弟要仔细点,性子急的可伺候不来。”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艾吃鱼一爪子挠过去,只不过他没有出爪钩,被他毛茸茸的爪子拍一下,不会痛也不会流血,只会心颤。
但其实那句不是谢元璟本意,他真正想说的是,不若让我继续伺候你,我一定做得比别人都好。
张嘴把丹药舔进嘴里,猫吃东西都这样,慢吞吞,一个东西要咬好几下,才能舔进嘴里去。
谢元璟伺候过他二十年,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难伺候,找新徒弟要仔细点,性子急的可伺候不来。”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艾吃鱼一爪子挠过去,只不过他没有出爪钩,被他毛茸茸的爪子拍一下,不会痛也不会流血,只会心颤。
但其实那句不是谢元璟本意,他真正想说的是,不若让我继续伺候你,我一定做得比别人都好。
张嘴把丹药舔进嘴里,猫吃东西都这样,慢吞吞,一个东西要咬好几下,才能舔进嘴里去。
谢元璟伺候过他二十年,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难伺候,找新徒弟要仔细点,性子急的可伺候不来。”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艾吃鱼一爪子挠过去,只不过他没有出爪钩,被他毛茸茸的爪子拍一下,不会痛也不会流血,只会心颤。
但其实那句不是谢元璟本意,他真正想说的是,不若让我继续伺候你,我一定做得比别人都好。
张嘴把丹药舔进嘴里,猫吃东西都这样,慢吞吞,一个东西要咬好几下,才能舔进嘴里去。
谢元璟伺候过他二十年,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难伺候,找新徒弟要仔细点,性子急的可伺候不来。”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艾吃鱼一爪子挠过去,只不过他没有出爪钩,被他毛茸茸的爪子拍一下,不会痛也不会流血,只会心颤。
但其实那句不是谢元璟本意,他真正想说的是,不若让我继续伺候你,我一定做得比别人都好。
张嘴把丹药舔进嘴里,猫吃东西都这样,慢吞吞,一个东西要咬好几下,才能舔进嘴里去。
谢元璟伺候过他二十年,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难伺候,找新徒弟要仔细点,性子急的可伺候不来。”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艾吃鱼一爪子挠过去,只不过他没有出爪钩,被他毛茸茸的爪子拍一下,不会痛也不会流血,只会心颤。
但其实那句不是谢元璟本意,他真正想说的是,不若让我继续伺候你,我一定做得比别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