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我就在想,如果不是有人在恶作剧,那个娃娃真的是个人就太可怕了。
倒不是可怕别的,姬文君就那么厉害了,她师父该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的啊!她不会真的杀了我吧!
细想想,要是想杀我,在宾馆的时候为啥没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杀了呢?不过我还是不要太乐观,也许是她刚刚复苏过来太虚弱,没有能力杀了我。或者是羞愧难当,只想着赶紧离开宾馆,但是离开又不甘心,就给我留了个纸条。
就算是当时打算放过我一次,也不代表她出去后不后悔。要明白,如果那落红是真的,那么她就还是个处女啊!
这一路我脑袋都想炸了,总觉得这件事玩的太大了。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不是什么小事。凡是和女人沾边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小事。
我真的有些怕了。我曾经见过两个女人开车在小区门口撞了,一个开奔驰,一个开宝马,下车一言不合就开始对骂了起来,战斗力爆棚。我见过更多的是俩男人撞了,都是下车后谈笑风生,还会相互递烟,交个朋友。然后气氛融洽地等着警察和保险公司的人来处理。
撞车这种事没有对错,谁也不是主观故意,互骂是几个意思呢?由此我得出的结论是,女人,不好惹!
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慌,越来越不踏实,下了高速公路之后,我就在出口停下了,连着抽了三支烟后才缓解了心中的焦虑情绪。
我就不是个能干坏事的人,我可以为了父亲辞去银行的体面工作去捞尸体,我可以为了家人赴汤蹈火,为了家人幸福我吃多少苦都愿意。但是在干坏事这方面,我的承受能力真的太差了。我甚至想去自首,但是到了我怎么说?说我强奸了一名硅胶娃娃吗?警察会怎么想我?一定会把我继续送去精神病院的。
我放下了座椅,往后一倒深呼吸了几口,浑身有一种乏力感和虚脱感。这是我做坏事的正常表现,说白了,就是吓尿了。
一直过了半小时,一个交警过来敲开了我的车门,他问我:“同志,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摆摆手。但是这时候,我出了一脑袋的汗,怎么就那么的不舒服呢?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日娃娃了,真的太可怕了。这件事给我留下了难以泯灭的阴影。
警察一看我半死不活的情况,立即给120打电话,120来的时候,我已经稳定了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个医生还是给我量血压,测心率。
她用的是电子血压计,第一次检查后,我的心率是5,血压却高的离谱。她以为是没有弄好,就把我胳膊上的袖标一样的套子重新弄了下,之后又按了电钮,胳膊套子开始充气。我就顶着血压计开始调整自己的心率,这心率调整到了65之后,血压可就爆表了。
医生吓得妈呀一声说:“你都快爆炸了,再不降血压,你就真的会爆炸了知道吗?”
说完就要给我打针,我一把就抓住了医生的手腕说:“是不是表有问题啊,再量一次,我没觉得头晕恶心的,一切正常啊!”
医生又重新给我弄了一次,我这次开始学习控制血压,我发现,只要我放松,这血压就在下降。我自己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这次,一切都正常了。
我说道:“我没事,给我点水就没事了。”
警察递给我一瓶水,我喝了之后对大家说谢谢。医生这时候开始拿着听诊器听我的心脏,最后她说:“你还是要小心点,现在看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你还要注意,我怀疑你有心脏病知道吗?”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多些了医生!”
医生和警察说了下,然后警察签字,我签字,交了一百三十块钱的救护车的钱,救护车就离开了。也就是当下,在路边就倒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警察和医生都视而不见。但是为什么我能享受这样的照顾呢?
我想,因为我开着一辆价值不菲的汽车的原因吧,都是因为这辆英菲尼迪吧!通过这件事,谁还敢说金钱不重要呢?要不是为了钱,我能辞掉银行的工作跑去南方和老胡捞尸体吗?
做了亏心事的感觉真的太差了,这是我第二次干坏事了。第一次就是没有把那浮上来的棺椁上交给国家,结果我家破人亡,这次我又稀里糊涂精虫上脑地干了一个可能是女人的“娃娃”,我的天,接下来会有什么事等着我啊,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现在,除了钱,我没有什么了吧!想到这里,我倒是坦然了。反正就是要命一条,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经过了长时间的心理挣扎,我总算是从这内心的矛盾里解脱了出来。我发动了汽车,直奔陆家的别墅。
快到了的时候,远远地我就看到魏莱站在路边。她见到我之后就对我挥手,我把车停下,她直接就钻进了车的副驾驶,脱了鞋将脚伸出去,搭在操作台上,露出了那双白皙溜直的大长腿来。
她转头看着我一笑,随后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看着我在方向盘上的左手说:“你把这戒指给戴上了?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戴上了,怎么了?”
“阴气太重,你会死的。”她看着我说,“你快摘下来,我替你保管!”
说着就伸手要撸我手上的戒指,我一把推开她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魏莱看着我,很严肃地说:“邢云,你知道你手上戴着的是什么吗?这是至阴至邪的凶器,它叫幽冥戒指,你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知道吗?你这样不仅鬼会找上你,就连人都会找上你,你现在几乎就是脑袋上盯着俩字——找死!”
我说道:“我找死就找死,魏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就是想得到这四件东西,难道不是吗?”
“你在开玩笑吗?我想得到这四件东西?你知道我被这四件东西镇压了多久吗?你知道我多恨这四件东西吗?邢云,你不要自以为是,你不要觉得我是要害你,相反,我是在帮你。”魏莱伸出手心说:“把戒指给我!”
我不屑地一笑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该去治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