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可以肯定,俞徽茵就是那元灵的分身。不然,就是俞徽茵是元灵的女儿也不可能这么相像,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我去叫俞徽茵的时候,她正在书房看书呢,到了门口有人禀报,然后出来让我进去。
我走进屋子就闻到了一种香气,这种香气令我感觉精神一震,我转头一看,一个香炉在一旁的台子上点着,里面应该是绝佳的香料。
俞徽茵看到我之后站了起来,说道:“王浩,你找我是为了傲雪的事情吧!”
我说道:“看来你有心理准备,傲雪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先确定一下吧,你说的是洗脚吗?”
我点点头说道:“你果然知道!不仅是洗脚,而且只洗右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岁的时候,她自己跑出去后山,最后在后山的定风柱上找到了她。”俞徽茵说道:“你应该还没见过那柱子,足足有三米高,一米直径,垂直树立在那里,一个五岁的孩子,没有修行任何的道术,怎么可能上的去呢?偏偏傲雪就在那上面,并且憋不住,在柱子上撒了一泡尿。”
她叹口气说道:“回来之后,这孩子就发高烧,也许是烧坏了脑子吧,病好了之后,每天傍晚都会坐在一个地方洗脚!而且只是洗右脚,嘴里嘟囔着,脚太脏了,该洗洗了,……”
我打断道:“大脑到了晚上就会异常,出现幻觉,是这样吗?”
俞徽茵摇摇头说道:“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可能去她的大脑里看到她在想什么。她每次洗到半夜就会安然入睡,不会影响什么,她也不会记得什么。我也就一直不敢告诉她,所以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把这件事捅破,就让她这样下去吧!”
我说道:“不查明真相总是会让人心神不宁的,难道你就没有试图查过吗?”
“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什么都不说。就是住在不远处黑心山的庄博易!”俞徽茵说道:“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我从小就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现在还是他,他从来都不下山去,自己生活在黑心山,开了三亩地,自给自足!”
我说道:“南朝历史,你没读过吗?”
“南朝?什么南朝?”
我说道:“南荣国啊,难道你不知道有个南荣国吗?”
俞徽茵听后一笑,说道:“哦,你说的是合并之前的南荣国啊,合并统一的那段历史记载的很详细啊,和后山的庄博易有什么关系吗?!”
我明白,这是杨碁在抹杀历史了,虽然现在还有很多人记得当年的历史,但是很可能大家达成了共识,不会再提庄博易这个人了,将他软禁在了这里,今生都不许下山。他成了庄家最后一个人了吧!
看来,庄姓是彻底的灭绝了。
我试探性地说道:“昔日的南荣国的皇族不是姓庄的吗?”
俞徽茵说道:“是啊,末代的南荣皇帝叫庄先能,这个庄博易据说是庄先能的近奴,主子上吊死了,他宁死也不肯改姓,于是我们的始皇帝就赐给了他黑心山这个地方,让他在这里生活。并且有个规定,他什么时候改姓,就允许他下山。这似乎是在赌气啊!两百年过去了,这个人就这样耐得住寂寞,在黑心山一直生活。每到春天,黑心山都会开满鲜花,傲雪每年春天都会去黑心山采花回来做花瓶。久而久之,傲雪和这个庄博易就比较熟悉了,傲雪出事的时候,庄博易就跪在那定风柱下面,精神好像很不正常!”
我说:“你就没找他问过吗?”
“他什么都不说,就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一样,但是我知道他不是聋哑人,他会说话的,傲雪说过他是会说话的人。”
我这时候站了起来,看着俞徽茵笑着说道:“道宗大人,我知道了,告辞了!”
“虽然你加入了道教,无非就是为了上山方便,我看你以后不要叫我道宗大人了,你就叫我俞阿姨好了!”
我心说叫你阿姨,你叫我大爷还差不多。但我还是笑笑,说道:“我还是叫你道宗吧!”
“也好!傲雪要是像你这么懂事,我就放心了,你像个大人,她分明就还是孩子心,以后你们要多多帮助她啊!”
我说:“一定的,我们是战友!”
从这里出来我就直奔后山,沿路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定风柱。这根柱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直上直下的,看起来像是一个阳具的形状,我转了一圈,心说这东西看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啊!
这里叫大风观,说明这里以前一直刮大风的吧,但是据我所知,这里并不会有什么风灾,难道是因为有了这定风柱吗?这里面应该是有个传说的吧!
按照别人说的,定风柱的正北有个小山,就叫黑心山,山上长满了黑色的草,山的形状像是一颗心脏,所以就叫黑心山了。到了春天,这种黑色的草就会开满五颜六色的鲜花,非常的漂亮。
现在是秋天,花早就谢了。
我大踏步朝着黑心山而去,在黑心山的山顶,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三间石头房,石头房里有灯光出来,不是电灯,而是蜡烛。我想这些蜡烛应该是傲雪给庄博易送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