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来,这样做只会让我更生气,我们好好谈谈。”
她摆出严肃的姿态,可陆阑丞却反而小孩子气起来。
“我不下来,你肯定是哄我,等我下去了,你就不会再理我了。”
“那你不会再爬回去?”
陆阑丞:“……”好像也有道理。
“那你得保证不能再生我的气,要跟我说话,不许再忽视我的存在。”
锦瑟:“……”要不把他推下去算了。
见锦瑟不说话,以为她在犹豫,陆阑丞一瞬间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他郁闷了。
“在我的性命面前,你竟然还犹豫,难道我犯的是什么天理难容的错吗?”
“赵锦瑟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狠心!果然,你肯定很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觉得我烦了,否则不会这样冷血无情。”
“早知道你这么不待见我,我就不该听到你生病,便从京城快马加鞭赶过来,瞎操这份闲心,还要被你挤兑。”
“你就是……”
听着他越说越起劲,还赤红着眼谴责控诉起她的罪责来,锦瑟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人。
蛮不讲理,无话可说。
然后她就听到陆小公子惊天动地的哭声和嘶吼。
“你有本事生气你有本事就打我啊,我从来没哄过人,谁还没个第一次了,你要是不满意,你骂我揍我啊,我哪次还过手了,你个王八蛋!”
偷听的赵夫人和赵华年:“!!!”震惊一百年。
锦瑟回过头,她仔细一想,还真是,每次虽然他欺负捉弄她,但她还手丢东西砸他打他,他都只是躲,不会还手。
心软了软,锦瑟想着差不多就可以了,但一道急促的咳嗽声却从身后传来。
她转过头去,看见是付余安,瞳孔便紧缩了下,心情顿时不是很好。
真的非常不想见到他,但也不好直接赶人。
“外面风大,付公子伤势未好,怎么不在船舱好生休养?”干嘛出来碍眼。
“闷的慌,便想透透气,陆公子这是?”
付余安的目光看向还在船杆上的陆阑丞,表情几分担忧几分紧张。
看着他皱眉的动作,锦瑟太熟悉这个人了,他这样子,估计是又起了什么坏心眼。
脑海中灵光一闪,锦瑟突然觉得让付余安治治陆阑丞也不错。
于是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叹了口气。
而陆阑丞在看到付余安那一刻,心底便咯噔了下,直觉要坏事。
果然,没多久对方便用‘好心’的语气劝慰他。
“陆公子,其实刚才我也听到了几声,不管你做错了什么,还是先下来吧,你要是真的掉下去了,且不说我们,你如何对得起你爹娘?”
锦瑟:“......”先是直接判定陆阑丞有错,再盖一顶大不孝的帽子,高。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如此将自己至于危险之地?还有,若是要人原谅,就该郑重地道歉,哪怕行不通,也不该行此威胁之举,非君子所为。”
锦瑟:“......”威胁,小人行径,陆阑丞今天这是要被损的体无完肤啊。
“当然,陆公子可能是一时情急之下也没考虑太多,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还是赶紧下来吧,锦瑟姑娘虽然心软善良,但也是非常有原则的人,你再这样也无济于事的。”
锦瑟:“......”什么都别说了,就骂人不带脏字,杀人不见血,断人后路这一块,她对温行之是真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