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不出他就是那个辣手摧花的凶手。
最后,学府揪出了很多入夜从学宿溜出去的学子,还有钻小树林赏月的,至于君子兰是谁摘的,个个都说不是他们,但已经不重要了。
比起君子兰,学府的纪律要好好整改一下才是重中之重。
“一个个都,都当是自个家是吧?都把墙砌高点!”
被罚的学子们在掌管戒律的夫子督促下,硬是将整个学府的墙垒的高不可攀,还镶嵌了碎瓦片。
这种自己堵自己出路的感觉真是又憋屈又悲伤,几乎都在心里怨怪那夜的揪花之人。
谁不知道斋长平日里把那君子兰看的跟眼珠子命根子一样,也真是手欠。
“对,那边的,别偷懒,干什么呢?”帮着一起督促学子干活的陆阑丞很是卖力,这越发让人联想不到是他闯的祸。
不过等事情平息后没几天,斋长的桌上便多了一盆更珍贵的君子兰,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也查不出来路。
斋长不肯收下,还对着比较亲近的夫子絮絮叨叨许多,总的就是想要表达他不是这么好哄的人,这事不是这么个解决法。
但半个月后,眼看着那盆君子兰无人认领,且快要被不懂花的夫子养死了,他还是忍不住心疼地抱回了家去。
“你们也就会握个笔杆子,就不是个细心人。”
听着斋长数落的夫子:“......”说的好像您自个不是读书人一样。
解决了君子兰这事后,陆阑丞便找了放旬假的机会,带锦瑟去游湖,将那天晚上他原本想告诉她的话都说了出来。
“瑟瑟,我对你好,从始至终都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仅此而已,你别觉得负担,更不必在意别人怎么说。”
他一字一句,郑重其事的仿佛在说什么不可违逆的誓言承诺,眼里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对你好会让我觉得很开心,这是一件对我而言很有意义,也非做不可的事情,当然,我从来就没想过付出太多就一定要向你索取什么!”
他急切地解释,面庞微微泛起一层薄红。
“其实用另一种说法来讲,也可以说,是我在依赖你,我费尽心思地想让你接受我的好,所以,谢谢你,瑟瑟。”
“谢我什么?”锦瑟真是好气又好笑,满脸无奈地看着他,想了片刻,还是抬手摸了摸他耷拉下来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
“那么卑微作何?你并未做错什么,更不必妄自菲薄。”
她笑得很温柔,目光缱绻柔软,语气同样认真郑重。
“你很好很好,我也并不排斥你的依赖,更不觉得负担压力,毕竟,只有你。”
意味深长的话语,让陆阑丞心情雀跃期待起来,他张了张嘴,正想顺着锦瑟的话询问那个只有你是什么意思,小船便突然猛烈地晃动了下。
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陆阑丞第一反应护住了差点摔倒的锦瑟,眼神看向外头时由温顺转为乖戾。
“出什么事了?”
船夫还未开口,便有一道清雅温煦的嗓音传进来。
“是陆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