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跟不太相熟的人一起游玩。”
这话直接了当,几乎把对方的脸面踩在脚底下摩擦,陆阑丞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锦瑟。
像是觉得她说的太过分了。
“瑟瑟,你怎么能这样跟温同学说话呢?”就该指名道姓,叫他还敢厚颜无耻跟着他们。
“那我换个说法,两个人刚好,三个人多余,这样可行?”锦瑟听出了陆阑丞的言外之意,说的越发过分。
俩人之间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默契,叫温行之看了,心中越发酸涩苦楚。
像是被无数针扎的抽疼,他的头又钝痛起来。
近乎惨淡的一笑,颇为凄戚落寞的轻颤嗓音。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打扰了。”
强撑着露出一抹笑,似乎想叫谁瞧见,哪怕只是丁点心疼,即便是同情也好!
可是没有。
锦瑟没有看他,她的视线围绕着她身旁那个人,眼里完全没有他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不看他?
陆阑丞哪里好,他根本就处处都比不上我,明明我才是最值得你满眼关注的人。
眸底翻涌着暗潮汹涌的狂鸷,怕被瞧出不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进了船舱。
玉笛被随意丢在地上,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玉笛的滚动和停下,等万籁俱寂,只剩船桨划动水面的声音,他这才彻底冷静下来。
并未回去,而是让哑巴船夫往湖心小岛而去。
他不会放弃,这只是个开始,锦瑟会是他的,一定会是他的!
于是,等锦瑟和陆阑丞在湖心小岛赏了一会儿桃花之后,便又跟温行之偶遇了。
“这还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不是吗?”
温行之轻轻地笑着,可他虽然话是对着陆阑丞说,眼睛却是看向了锦瑟。
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锦瑟不知道他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为何偏就要来给她找不自在。
“不巧,我们刚好要走了,但看你好像才刚到的样子,就不打扰你赏花了。”
拉着陆阑丞的衣袖,在他要发怒之前,锦瑟带着他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都还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虽然锦瑟不愿自以为是地多想,但也许温行之很有可能这趟社稷学府就是冲着她来的。
实在是头疼,她是做了什么入了他的眼?现在改可还来得及?
不对,不应该是她改,她又没做错什么。
“瑟瑟,我好讨厌他。”
正想着,衣袖被发抓住,锦瑟看着身边眼神有些忧郁伤心的男人,明明说着任性的话,却反倒招人心疼。
“那就不理他。”
“就只是这样吗?果然,你是不是觉得他长的很好看,所以才舍不得...”
眼看着泫然欲泣,要开始长篇大论,锦瑟抬手摸过他眼角那一抹泅湿的嫣红,动作十足温柔。
“那以后他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骂哭他,如何?”
“嗯。”瓮声瓮气地应和点头,扭捏矜娇,“勉...勉勉强强。”
锦瑟打心底松了一口气,真要哭起来可就更难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