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你的,瑟瑟,我不会冲动行事的。”
那便是知道是谁干的了。
心底轻叹,锦瑟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忧虑重重,特别是陆阑丞这瞧着好像很是听话的样子。
给她一种湖面平静,底下却暗潮汹涌的感觉。
可她也知道他的性子,即便是面上答应了她,但难保背地里不会去做些什么。
“凡事要有十足把握才可动手,不能给对方任何反扑和报复的机会。”
几番斟酌,她还是偏心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说完她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但见陆阑丞眼神璀璨发亮,像是按捺不住欣喜的样子,便妥协了。
就当是杞人忧天,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会陪着他。
“瑟瑟,父亲让给我给你端药...”
敲门声响起,在屋内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棣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嘴里还嚼着偷吃的蜜饯。
结果却看见了床榻边蹲着的陆阑丞,还有地上那怎么也无法忽视的大洞。
吃了一半的蜜饯从嘴里掉出来,还未等陆阑丞阻拦,赵棣便冲着门外大喊。
“来人啊!”
半炷香后,陆阑丞被扛着丢了出去,身后大门“哐当”一关,严严实实,走到后面的一位小堂弟还冲着他呸了一声。
奴仆挂上了“陆阑丞与狗不能入内”的木牌,可以说相当针对了。
过路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偷偷的笑,陆阑丞对着旁人可就没锦瑟和她家人那股好脾气了。
“很好笑,要不我帮你们把下巴都卸了?”
阴冷的视线,叫人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冷颤的鸡皮疙瘩。
有人嘴里还在嘀咕着,却不敢继续逗留下去。
回去之后,陆阑丞接到消息,在他的安排下,被楚肆祸害的苦主已经在楚国公府外说尽苦水,并自尽而亡。
原本那人就对世间没了留恋,他也只是物尽其用,且也答应了那人,会让楚肆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过在楚国公的雷厉风行下,流言蜚语和议论声很快便被压了下去,但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楚国公派来探望楚肆的管家,还有荣亲王府的人,都已经快到洛阳了。
这...才是他的目的!
杀了楚肆随时都可以,但要让他痛不欲生,从高处狠狠跌落,受尽折磨,那便得钝刀子磨肉,慢慢来。
不能着急,即便是千刀万剐,也得有个崩溃绝望的过程不是?
“接下来的事,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剪下盆栽里的一片枝叶,陆阑丞眸中划过深寒的冷芒,他撇过头,身后跪在地上的人应声退下。
窗外传来鸟叫声,屋内安静下来,陆阑丞将盆栽剪秃了之后,眉心轻皱。
挖地道也不行了,下次该想什么办法才能见到瑟瑟呢?
要不男扮女装做丫鬟?
“......”
看样子,得学点易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