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两个字,锦瑟便默契十足地勾了勾唇角。
“我明白了,你现在的小字就是你以前的名讳对不对?真聪明。”
她夸了他一声,没再追问他的姓,点到即止地笑了笑,而后用极其软糯温柔的语调唤他。
“璟之。”
被褥下,陆阑丞闷哼一声,伴随着酥麻炙烫过后的畅快淋漓,他有些软倒地瘫在床上。
外界,锦瑟像是觉得有些好玩,又或者想听见回应,便不紧不慢,却又锲而不舍地唤他名讳。
璟之,璟之....
“嗯。”
他终于受不住,回应了一声,却在锦瑟试图掀开他一角被褥时,死死抓住,像是生怕她发现什么。
但锦瑟还是敏感地闻到了空气中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很淡,若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不会清楚是什么,可锦瑟却有着前世的记忆。
明艳动人的脸上多了些红意,搭在被褥上轻拍的手掌缩了回来,只是没过多久,那双温柔的眼眸中便出现了狡黠的光芒。
“璟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她逗弄地开口,通过被褥轻颤的弧度,便知他此刻有多么紧张忐忑。
“什,什么味道,我没闻到,你快回去吧,明天那么重要的一天,怎么可以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怎么能这么说呢!”锦瑟故意放大了点声音,让他以为她是贴近被褥说的。
“璟之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心里,比起大考,你自然是更重要的。”
这话一出口,是瞬间拿捏住了某个人的心态。
“是,是吗?”
锦瑟笑着又拍了拍被褥上方,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诚,却也不忘给他施加压力。
“自然,所以不要再躲着了,里面多闷啊,我会心疼的。”
哄人的话现如今说起来是得心应手了。
进退两难的陆阑丞:“......”
好在锦瑟玩归玩,倒也怕把猫儿逼急了破罐子破摔,于是很快她便再次开口。
“是害羞吗?那我今日先离开,乖,等我走了就出来吧,别把自己闷坏了。”
说完,她便起身,被褥中,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陆阑丞终于肯探出头来。
却蓦然对上某个眉眼弯弯,巧笑嫣然,坏心眼女人的视线。
陆阑丞:“!!!”
以极快的速度重新缩回被褥之中,哪怕不见表情,光听那颤抖的声线和那难以掩饰的哭腔,也能知道他此刻有多羞恼生气。
“你,你....骗人!”
锦瑟倒打一耙地开口,“是你出来的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走呢。”
这次她是真的离开了,但闷在被褥下的陆阑丞心有余悸,过了许久才出来。
回程的马车上,锦瑟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笑。
真是太可爱了。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