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过程的郭高月:“......”这对父女怎么感觉别别扭扭的。
但这一幕却让她脑海灵光乍现。
“爹,我也饿了,你给我带吃的了吗?”
郭父:“啊这....”带是带了,但差不多已经被他吃完了。
郭高月眼巴巴期待地看着,反过来把压力施加过去,掌握主动权。
“爹,你看人家...”委屈。
郭父:“......”心虚地挪开视线。
最后还是锦瑟过来送枇杷解了围,郭父真是松了老大一口气。
因为家里来人接了,领队的夫子也不好留人,便让锦瑟她们各回各家。
回到府上,锦瑟老远便透过车帘看见赵母在大门那等着。
下了马车后,她迫不及待地踩上台阶,抓起母亲的手腕给她把脉。
菖蒲早在半月前便离开了京城,还用些许的千年灵芝治好了牧九疑母亲的心疾,之后便不知所踪。
虽然他信誓旦旦地说过,已经治好了母亲的顽疾,之后几年只要悉心调养,便能彻底根除,但锦瑟悬着的心只有亲自察看,才能放得下。
像是知道女儿所思所想,赵母温柔地用另一只手帮锦瑟将额前散落的碎发捋于耳后,等锦瑟松开她的手,这才说话。
“累不累?娘给你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天挺冷的,怎么穿的如此单薄,翠儿,去拿件披风来给小姐穿上,可别着凉了。”
“没事的娘,倒是您,等多久了?手怎么这么凉。”
用掌心捂着母亲的手来回搓热,锦瑟心中悬着的那份隐秘不安,终于彻底的烟消云散。
这一世,她的娘亲,一定能够与父亲一起长命百岁,琴瑟和鸣。
“乖宝,陆家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起?”
赵父始终记得还有一头小狼崽子时刻盯着他家的白菜。
锦瑟挽着他的手臂跟赵母一起进去,面上笑靥如花,却也有几许无奈。
“璟之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总不能时刻都陪在我身边,爹,您这么在意他,难不成是想他了?”
听到这话,赵父瞪圆着眼珠子,神态跟惹恼的刺猬一样,扎死个人。
“哼,我想他?我想他滚犊子还不错,乖宝,爹跟你讲,你这么优秀,就该当官,做利国利民的大事,至于男人,你都还未及笄,真不用太着急,晚个四年五年的都没问题。”
锦瑟不好回答,便企图用笑容敷衍过去,可没多久,赵父突然愣在了原地。
“乖宝,你刚才是不是叫璟之了?”
锦瑟:“......”心底一咯噔,完了。
果然,没多久喜欢胡思乱想的赵父便泪眼汪汪起来,咬着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手帕,牙齿用力的仿佛要嚼碎某个人的骨头。
锦瑟试探地伸手,想要安抚。
“爹,您听我...”
“都叫璟之了。”幽怨。
“不是,我就是顺口...”
“都叫璟之了。”伤心。
“......”
好吧,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锦瑟求助地看向娘亲,赵母直接走过去,抬手给了赵父一个糖炒栗子。
“都多大人了,还哭,不就是叫璟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父咬着唇瓣,委屈地捂着隐隐作痛的头。
“怀娘,你不懂我的痛。”
赵母:“......”她这是嫁了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