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锦瑟并不打算让温行之知道她也重生了,便没有问出心底的疑惑。
她的医术不够高明精湛,帮不了他什么,所有自求多福吧。
沉默了片刻,气氛有些尴尬,锦瑟也无话可说,正要起身,却发现衣袖被拉扯住。
无奈只得坐回在凳子上。
“还有事吗?”
她有点渴了想去倒杯茶来着。
温行之低着头,眸光敛在碎发遮掩的阴影下,唇角紧抿,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扯着锦瑟的衣袖不放。
恍惚间让锦瑟回到了前世温行之生病,却讳疾忌医的某些时刻,需要她一番连哄带骗,耐心陪伴,才能喝下汤药。
过程中还会扯着她的衣袖不让她离开,要是她偷偷去更衣,被他醒来瞧见不在,便会非常着急地到处找人,连鞋袜也顾不得穿。
就像生怕她离开他,将他抛弃了一样,紧绷着心弦时刻不安。
但此刻,锦瑟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宠他爱护他,甚至觉得他手劲太大,让她几次都没把衣袖扯回来。
“你扯到我的衣袖了。”
也不兜弯子,锦瑟看着他的眼睛直接说出这句话,温行之不得不放手,却还是想要挽留。
“能再坐会吗?就当是陪我说说话。”
锦瑟摇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久,容易生些流言蜚语,温侯爷,你若是身体好些了,便早点回府吧,请那位给你做药丸的神医好好看看,小女医术浅薄,你这病我没有丝毫办法,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
所以,别赖上我。
她这话潜意思非常明显了,温行之于是也不装了,收起那柔软温和的表情,神情有些严肃道:“可是瑟瑟,我身患剧毒这事,你...”
话还未说完,锦瑟便像是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般,笑着打断。
“剧毒?什么剧毒?难道温侯爷不是过劳成疾,只要好生调养,便能完全康复痊愈的吗?”
那满眼纯粹的样子,若是个外人在这,还真是要被她给骗了,温行之见了,也是哭笑不得。
“你又何必如此与我装糊涂。”他摇了摇头,伸手似乎想要再去抓锦瑟衣袖,可不知何时,锦瑟已经不动声色地远离他可以触及到范围。
指尖就差那么一点便可以碰到,偏偏这一点,便是天堑。
心底浓烈的不甘又翻腾起来,他偏执地想要抓住她,可锦瑟却在他探前身子时往旁边挪了挪。
神色态度都是明晃晃的拒绝,对于不上心的男子,她总是这么冷血无情。
“我不是在与你装糊涂,温侯爷,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问问你,今日大厅那场吐血,是否你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