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是在昏厥中醒来的,有个红衣戴着面具的男子侧对着身站在床榻边,见他醒来便将手中的汤药端给他。
“醒了,那就把药喝了吧,皇子殿下。”
对方语气漫不经心,听起来还有一丝丝的怪异,应该是用的伪声,赤司靠着枕头起身,警惕地看着他,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的厉害。
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红衣面具男子坐下来解释,“当时你命悬一线,好在本座手底下有名妙手回春的神医,等你好了,本座再与你详说。”
见赤司还是端着汤药不肯喝,放不下戒心,他笑出声,有些不屑。
“放心,总归不是要害你,只是想与我们尊贵风流的六皇子殿下做笔稳赚不赔的买卖罢了。”
既然是想要从他身上谋取什么,那短时间之内自然不会害他,赤司点了点头,暂且放下心来把药喝了,只是刚入喉便表情扭曲,面如土色,差点不雅地把入嘴的药尽数吐出来。
红衣面具男子懒散地起身,扭头见他这样,像是关切道:“良药苦口,殿下可不要浪费了,这汤药是神医用了很多珍贵药材,熬制了好些个时辰才做好的。”
话既然这么说,那赤司硬着头皮也要尽数喝下去,不然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他堂堂皇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
只是那句浪费让他想到了那个要勒死他的女人,他想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死了,但红衣面具男子已经走了出去,他现在又无法开口说话,姑且便先把伤养好再说。
不急,若她还活着,他一定会重新把她抓住,将她折磨致死,哪怕已经死了,他也会让人把她的尸体挖出来鞭尸喂狗,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
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这栽这么大的跟头,更气的是,这个女人不但不对他另眼相看,还把他当猴子耍,简直就不正常。
此刻隔壁与他不过院墙距离后,那被他恨的咬牙切齿的女人正坐在凳子上,乖乖让从赤司那回来的红衣面具男人擦药,还听他用本声抱怨,戾气若隐若现,极致克制才忍了回去。
“他竟然敢把你伤成这样,真想杀了这个混蛋。”
锦瑟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好了好了,你不是还给他药里加了一大把苦黄连吗?再说了,他那满身的鞭伤,还有脖子上的勒痕,可比我要严重多了。”
陆阑丞满面寒霜,脸色极其难看。
“他能跟你比吗?瑟瑟,我现在很生气。”
见他一本正经发怒的样子,锦瑟噗呲笑出来,又赶忙用手捂住掩饰,但眼中却是盈盈笑意。
“哎呀,生气啦?那可怎么办呢,要不我亲你一下,哄一哄?”
那摘下面具,白玉细腻的脸庞上开始染上两团绯红,开始扭捏作态。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要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办法。”
脸已经凑了过去,神色仿佛写满了亲吧亲吧,不要怜惜我是朵娇花,可劲摧残吧。
锦瑟:“……”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