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了?这…这是真的吗?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他们没在做梦,或者幻觉了吧?
“对了,虽不追究,但该有的责罚还是不能少的,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自行去领三十棍仗,还跪在这干什么?嫌罚的太轻了是吗?”
一个呼吸间的事,人便都凭空消失在陆阑丞都视线了。
他头疼地坐回椅子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点藏不住的戾气让他表情有些阴郁烦躁起来,直到拿起腰间装着安神药材香料的荷包放在鼻下轻嗅上片刻,这才松展了紧皱的眉头。
摇曳的烛火下,他神色温柔地用手指磨搓着荷包上的绣纹,那两只有鸭子嘴的小猪在他眼里越看越可爱,越看越独特,只觉得天上地下再没有比这更珍贵得人心的物件。
可当他将荷包放在心口,伴他入睡之后,却在不久后突然猛的睁开了双眼。
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在未熄灭的烛火下一片晦暗,仿佛藏着许多的讳莫如深,只是当他看到手中的荷包时,却是神色一愣。
而后如同第一次瞧见般,非常小心宝贵地放在眼前看着,手指磨搓着那粗糙的绣纹,许久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将荷包抵在眉心处,闪烁的眸光缱绻柔情。
“真好。”呢喃轻语的满足,“你也给我绣荷包了。”
片刻后,又有些遗憾的吃味。
“可惜,要是给现在的我绣的就好了。”
第二天,锦瑟醒来时,郭高月正在窗边看雨,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不绝似的,她愁绪地唉声叹气,正要扭头再去睡个回笼觉,便见床榻上醒来的锦瑟正在看着她。
“哎呀我的爹嘞,乖乖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见你在那伤春悲秋的样子,没忍心打搅。”起身下榻,锦瑟洗漱打算去用早膳,小二却端了吃食来敲门。
“是隔壁那位郎君一早便在厨房做好了的,都不让人帮手,还嘱咐小人,等姑娘醒来再送进来。”
看着一桌子精致的吃食,可想而知他是多早起来做的,锦瑟有些气他不好好休息,又好奇陆阑丞是何时学会的厨艺,尝上一口银耳莲子羹后,发现非常不错。
就连郭高月那么挑剔的舌头,也大吃一惊,赞不绝口。
“没想到陆阑丞这么会做吃的,以前怎么不见他下厨过?莫不是为了讨好某人,最近才学的,那可以啊,是个人才,有天赋。”
被调侃的锦瑟却是问小二,“他人呢?”
按理说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让别人将吃食送过来,而是应该亲自来送,再卖乖讨赏,现在这情况,有点反常啊,难不成在憋着什么大招?
“哦,那位郎君做好这些吃食后不久,便离开了,他让小人转告姑娘,要是喜欢的话,以后只要他在,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这话粗听似乎只是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甜言蜜语,可锦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诡异的直觉。
不对劲,肯定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