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阑丞本想杀人灭口,弄死那什么肖白莲。
省得她在锦瑟那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可是没想到短短一夜之间,那人便彻底消失在了洛阳城内。
派去盯梢的影子死在了城郊,一剑封喉,顶尖高手所为。
“查。”
眼底划过一丝狠戾,陆阑丞想着,若肖白莲身后有人刻意指使,那此事就不简单了。
当然,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那肖白莲潜伏在锦瑟身边那么久,若是他国细作暗探,可以说是细思极恐。
抬手阻止了身后的人离去,陆阑丞嗓音冷若千尺寒潭。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要时刻,可采取非常手段。”
影子听得心惊,等离开之后连夜去温习了十八般酷刑的使法。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主子戾气未收,为了知道想要的消息,往往都是严刑逼供,手段残忍,可后来那都是打心理战术,恐吓威胁。
于是那些个酷刑就几乎没了用武之地,他也有些忘了其中几样该怎么使。
如今酷刑重见天日,想来是因为那女子不怀好意接近未来小主母。
真是,主子一遇到锦瑟姑娘的事,就无法保持冷静。
比如说上次那轻功了得的燕子李,因为抱过锦瑟姑娘,死了还要被砍掉双手,剁碎了丢进粪坑,遗臭万年。
唉,吃醋的男人啊,真是不可理喻。
翌日,影子看着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提着一盒亲自做的小兔子糕点去约人踏青。
他看了眼主子那笑靥如画的脸,再看了眼远处山峰还未融化的积雪。
嗯,真是不可理喻。
果然,锦瑟也觉得他不可理喻。
她手里还拿着个小火炉,只觉得这天一日一个模样,昨日还煦日温暖,今天就寒风凛冽。
偏偏眼前这个男人是半点不知冷,还兴致勃勃地邀她出游。
锦瑟嘴里咬了一半的兔子糕点变得迟疑起来。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这要是不答应,会不会难过得哭出来?
“咳咳…”掩唇轻咳,锦瑟说谎不打草稿,“最近有些受凉了,虽说不打紧,可最好还是不要被风吹,不如….不如下棋?”
未等回话,锦瑟便从一旁拿出了棋娄,满眼期待的模样。
陆阑丞却是分神在别处。
抬手握住锦瑟的小手,试图用掌心的温度暖一暖那令他忧心的凉意。
“既然不舒服,那还是多休息为好,瞧了大夫吗?”
锦瑟轻笑,眉眼温柔下来。
“你忘了,我自己便是半个医者。”
陆阑丞却依旧蹙眉,将锦瑟的手心捂在他的脸上,心疼得不行。
这细致认真的模样,让锦瑟的良心有些发虚起来。
“都说医者不自医,瑟瑟,要不我再请几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眼巴巴的目光,下弯着腰,蹲在锦瑟面前,让她不知所措。
“你确定是几个大夫,而不是把洛阳城里的大夫都请来看一遍?”她打趣着,抽回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安抚着他的不安。
“放心,已经吃过药了,没多大事,你难道不信旁人,还不信我吗?若是不信,那我定是要伤心失落了。”
眼帘低垂,还未流露几分难过情绪,陆阑丞就自乱阵脚。
“不不,我怎会如此想。”他的求生欲已经被锻炼出来了,踩坑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