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她有备无患准备好的,其中有退烧见效快的丹药。
见锦瑟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赵母顿时有种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
虽然在安慰赵母,但其实自己心里更担心的舅母也看向了锦瑟。
“瑟瑟,仪儿她...”
锦瑟走过去,握住了她紧握的拳头,阻止她继续用指甲按着掌心肉。
“放心吧舅母,等吃了药再过半个时辰应该就能醒来了,你别着急,手怎么这么凉?”
用双手捂了捂,再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强硬地披在她身上,锦瑟这才对上父亲担忧的视线。
走出内室,锦瑟跟他们说了大表姐的情况,舅父直接捏碎了坐着的椅子扶手。
看得赵父是满脸的心疼,手被碎屑扎伤就算了,那椅子可是梨花木做的啊。
“你这是做什么!”
跟在锦瑟后面的赵母心疼自己的哥哥,眼泪顿时又流了出来,倒是舅母,更为镇定从容些。
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直接用拳头用力敲了夫君脑袋一下。
“冷静了吗?”
锦瑟瞬间就明白了,以舅父的性子为什么没有得知消息的一刹那,就跑去教训那安国公的庶孙了。
不过幸好没有冲动,虽然刚才从丫鬟口中说,是那安国公府的庶孙怀恨在心,差人给马匹动了手脚。
但看眼前情形和舅母的阻拦,想来是没有找到证据的。
这种就是明知道是谁干的,但因为对方太过狡猾没有留下任何把柄痕迹,又仗着身份家世地位,只要抵死不认,就拿他无可奈何。
果然之后的交谈下,事实跟她所料相差无几。
“可恶!”
舅父气急之下又要拍椅子扶手,被赵父阻拦。
“莫再伤了手,要对付那小儿,有的是办法。”
舅父偏向于武官,心机城府没有赵父那么深,在他恼怒生气时,赵父已经想好了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锦瑟看向自己父亲,正好与他四目相对,赵父原本要开口,突然就停了下来,唇角上扬,对着锦瑟弯了眉眼,目光宠溺。
“瑟瑟有什么想法?”
锦瑟知道父亲这是在考验她,若是连这种事情都解决不了,那以后若是做了官,要面对的阴谋诡计,可更难了。
而且最重要的其实还不是教训安国公府的庶孙。
“礼部侍郎是工部尚书的女婿,工部尚书的夫人是平阳候府的嫡四姑娘,平阳侯府的瘸腿的二公子娶了安国公排行第六的庶女,算来算去,都是一个窝里的人。”
锦瑟抽丝剥茧地把脑海中的推测说出来。
“这事不简单,爹。”
赵父也点了点头。
“安国公府那竖子比地痞流氓还不如,从来没有哪家女儿家办宴会敢邀请他,名声还要不要了?看样子,这是早有预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