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恭真吩咐的说,又命侍从和仆人,去取洁净服饰以及醒酒茶。
总管得到吩咐步出大厅,对外面李承业说着:“李公子,大帅马上就到,令小人带您去侧厅,您这边请吧。”
“有劳了。”李承业点头,跟着朝侧厅走去。
这侧厅,实际上就是一小型议事处,房间内几把椅子,有桌案,上面有文房四宝,一旁书架上,书籍却并不多。
接过奴仆所上之茶,李承业等候着。
不一会,一阵大笑,杜恭真便从外面步进来:“原来是贤侄到了,欢迎欢迎。”
他也是第一次看见李承业,就凝神看去,一看,就微微皱眉。
原本传说李承业天资过人,自有气度,但是此时看去,却见一个有些憔悴的年轻人,虽然带着几分英气,却也是普通,暗中觉得传言不可信。
李承业却忙站起身,恭谨行礼。
“快坐,有啥事,坐下说。”示意李承业就座,杜恭真同时坐定。这方问着:“不知贤侄到访,可是为讨伐之事?”
“正是。”李承业沉声说着:“大帅,有一事,您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局势如今已到危急时刻,我李氏这两日已得到秘密消息,王弘毅已知李氏与杜家之盟约,只怕很快便会对李杜两家发难,还请大帅尽快发兵,夺得此战先机。”
“王弘毅已知你我两家盟约?”杜恭真听了,表情凝重下来:“这种重要事情,他从何而知?”
李承业面色一凝,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在杜恭真只是自言自语,很快便说着:“你父亲有何打算?既是同盟,这一仗却是要两家共同出力才是……真是仓促了,你我两家还未对战术达成共识,便仓促出兵,只怕会有所折损?”
李承业看出对方有些犹豫,心急如焚,却还镇定的说着:“大帅,就是有些折损,亦是顾不得了,若我们不立刻出兵,占据先机,被对方各个击破,只怕优势全无,这事反倒成了祸端。”
“若是这样,大帅也许一时间不要紧,我李家必会覆灭。”
“本来我李家覆灭事小,只是这样话,这文阳长定二郡,必被这王弘毅经营的固若金汤,只怕不但以后再也没有攻打的机会,相反攻守异势,王弘毅狼子野心,一旦稳固了这二郡,岂有不扩张的道理,还望大帅三思。”李承业诚恳的说着,如是王弘毅在,必可看见这李承业顶上残余龙气运转,发出一波*,意图干预判断。
“……哈哈,贤侄你说的不错”杜恭真开始有些轻视这李承业,现在听这一说,亦觉得此人,不失是个人才,并且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倒也不想折腾:“你说的没有错,我派六千人,必可攻克吕川和长定,时间只要半个月,你等只要坚持到这时,就可与我汇兵,擒杀王弘毅。”
“谢大帅”李承业一颗心放下,不由起身,重重拜谢
杜家这边整顿人马,准备出兵,太素县李家亦没有闲着。
李存义将长子派出之后,便召集来众将领,整顿军卒。
“……文阳王家,自王遵之起,便目无法纪,藐视天子,天子向来予以容忍,王遵之却丝毫不体谅天子仁德之心,犯上之举越发频繁,先是废节度使之官职,自号定远将军,统辖文阳府。后又私自将长定郡纳为己有,长定郡原帅虽有罪过,却理当交由朝廷法办,王遵之私自斩杀,已是过错,事后不知悔改,反纳此郡为自己统辖版图,其野心昭然若揭。其后,又不顾上命,执意传位于王弘毅,依旧沿袭定远将军名号,罪上加罪。”
“……天子予我李氏职权,可代天子,行诛杀逆贼之职责。李氏身为百年大族,蒙受君恩,自当报效朝廷,今日之会议,便是发兵起誓,所有欲与我李氏同心伐贼者,可饮血酒。”
因事不寻常,李存义召集来部属后,更摆上数十碗酒,打算仿效前人歃血为誓,以防止有人有着二心。
这时召集的众人,都是李家老人,当下人人应诺:“愿为大人效死,讨伐逆贼”
说着,都一口饮尽血酒,然后把碗向地上一砸,顿时碎成碎片。
就在此时,外面匆忙奔进一兵卒,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李存义面色顿时大变。
“诸位,王贼已得到消息,发兵于城下,尔等速回营地,集合士卒,准备战斗。”闻此,众人脸色亦变,匆忙离开,集合队伍去了。
“你二人,随我去城头。”指了二名护卫,李存义来到城门处,登高楼,向外面一望,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亦是皱起眉来。
战鼓震天。
晨曦的曙光照耀,只见军容鼎盛,一个个以五百人为一卫的方阵,踏步而来,一点之下,就有九块,在中间,一个“王”字的大旗挺立,威势迫人。
此时太阳不断上升,普照大地,映得兵器闪烁着亮光,更添杀伐之气。
“讨伐叛逆,讨伐叛逆”猛的,这五千人齐声吶喊,震天动地,顿时使太素县上下,无不变色。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