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将军,唤我弘毅就可。”王弘毅笑了笑。
这时,方子已经写完了,他阅毕,合起纸,锁着眉头略一沉吟,说着:“看来你的病并不重,好生调养,岳父的事,我已经想了二个章程。
这时,宋子烨带着愤色,就要说话,却被宋恒目光猛的一横,缩了回去。
王弘毅看在眼里,也不对此言语,只是说着:“我已经亲笔写信,就要送到成都去,你看看这信怎么样?”
说着,就取出一张信来,给了宋恒。
宋恒取过,反复看了几遍,渐渐地,脸上泛起潮红,放下信来一笑,说着:“这信写的好,言辞恳切,我大哥的事,就多了几分把握。”
“魏存东没有丧心病狂话,此信也就可以了,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要秘密派遣人手,暗里营救,我已经派黑衣卫接应,由贺益引兵。”
现在谁不知道贺益是一员勇将,由他带上黑衣卫,自然只要接应着,就不怕了。
“秘密营救的话,我们在成都也有些人手,可是如果参与,就暴露了,以后只怕不能为将军效力。”
王弘毅几乎想也没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着:“暴露就暴露了,这些小利怎么能和岳父的事相比,只要你们能带人出城,损失多少都不要紧。”
顿了一顿,又说着:“只走出城还需要些奇人异士,我已经暗中悬赏,能救出岳父者,或者加官三级,或者赏黄金千两!”
宋恒浮现出喜悦,说着:“有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哎,森们宋家也有些人手和财货,这次就算倾家也要把大哥救出来。”
王弘毅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就告辞出去,两人到现在,对出兵更是谈也没有谈,可见默契。
王弘毅才出去,宋子烨就忍不住,喊着:“叔父,你为井么不让这人出兵…………”
宋恒就算在病床上,听了这话,就猛的一巴掌,顿时打的宋子烨晕头转向:“什么叫这人,叫将军,还有出兵的事,也是你能说的?”
宋恒怒在床上喘息,又说着:“烨儿你一向表现不错,我和大哥都期望日深,不想现在你这个模样?你以为你现在是谁,你以为现在宋家是谁,可以对他这样呵斥和命令?这事不用你管了,免得你反给宋家惹祸!”
宋子烨怔了半刻,捂着脸,渐渐,眸中浮现出恨意。
王弘毅出了房,信步而行,后面还听见几句呵斥,笑了笑,也不停下,直接前去,这时,一些杂役和侍从,个个躬身退后垂首让道。
王弘毅走了几步,突然之间一皱眉,凝神看去。
在王弘毅眼中,这两郡上空,渐渐凝聚出白气,这就是民心安定的表现。
而节度府作为二郡中枢,本来就凝聚着一层明亮的白气,最近更是若有若无,浮现出赤色,这就是火德应命的预兆。
个人气运上,更是丝丝白气增长,渐渐化成了一片淡青色的气运,在鼎中徘徊,却还是停留着五分之三的程度。
从四品的五分之三,还是必须再夺一郡啊!
这话先不说,本来明光照耀府第,又有着素儿清理,这府邸是干干净净,可是此时,不知何处的黑气,在府邸外萦绕不散,不由皱眉。
当下就唤着人说着:“让素儿来见我!”
片刻后,素儿就过来了,行礼:“表哥。”
“素儿,我任命你为咒禁博士,这府第内外,都肃干净了吗?”
这话问的蹊跷,素儿看了王弘毅一眼,见他一副不动声色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说着:“这府内已经干净了,府外还有些魔气。”
“为何有魔气,是我德行不足吗?”王弘毅皱眉问着。
“却不关表哥的事,只是有些鬼神趁着时日出来祸乱,因着某些原因而在府外徘徊,表哥,这不要紧,您为二郡之主,又广施善政,这数十万军心民气都在您的身上,谅它们也不敢深入。”
王弘毅点了点头,只见纵横数百里方圆白气,以自己为中心,却是大运在身。
倒也不是所有官员都这样,大凡朝廷到了最后,民心已失,气运已散,就算身居高位也是〖道〗德已衰,禁不了鬼神,而自己是新兴之主,德运渐生,这不可同日而言。
这时,却见素儿又是一礼:“若是表哥不喜它们,只要给我一令,我就可驱逐或者诛杀之!”
王弘毅看了看,却说着:“各有因缘,若不触犯我法,先姑且不论。”
驱逐或者诛杀这些鬼神,却还需大量气运投入,这气运不是直接消耗,是点化。
若是以后称侯称公称王于蜀中,趁此大封英灵,以作羽翼,当可号令鬼神,一喻诛杀,现在却需谨慎守内,使气运不至浪费。
大战就在眼前,不容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