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亲生前作为,魏谨额头有冷汗冒出来。
这时,在大公子示意下,有几人从官员队伍里走出来。
看到他们,魏谨瞳孔猛地一缩。
出来的,并非他之前所想的,大公子的亲族,出来的几人,都是平时跟随在魏东存身边的心腹和重臣。
看来父亲真的留了遗令在他们手中?
其实就算是没有遗令,这几位重臣一站出来,大局就定了。
失算,这次,真是失算了。
“大公子,您终于想通了。”对这个新主,几位老臣老将行礼,随之一人站出来,冲着在场众人说着。
“既然事情已到这地步,那程某就在此说明,依赖主公信任,于半年前,与我五人密话,授予一事。在我五人手中,各有一份大帅生前所书遗令,早在半年前,大帅便已决意立大公子为继承人,并提出他去世,最多三日大公子必须继承帅位,不得延误时日。并令新主,封大帅次子魏谨为井城县令……”
“井城县令?我不信……”一直表现谦和有礼的魏谨在听到这责任命后,终忍不住崩溃的出声。
明明自己才是最优秀的魏家子孙,为何父亲大人只看得这个大哥?
不甘心哪!
这程指挥使冷笑一声,突的提高了声音:“来人啊,把这肖贼拉下去。”
猛的上来二个亲兵,一语不发,先打掉了肖参仪的官帽,然后就拉下去,肖参仪顿时大惊:“饶命啊,二公子,救命啊!”
拉出去片刻,一声惨叫,喊声顿时中断,整个殿堂顿时鸦雀无声,魏谨顿时脸色苍白,握紧了拳。
得知此事时,王弘毅正在后院逗着自己孩子,听闻张玉温在书房等候自己,只得不舍的放下孩子,来至书房。
“主公,属下刚得到消息,魏存东已死。”见王弘毅进来,刚关好门,张玉温将刚获知情报,告知与王弘毅。
“何时的事情?”听到这消息,王弘毅倒并无多少意外,以魏存东那情况,的确活不长久。
“三日前的事情。”张玉温说着。
“三日前,他的儿子已继位?是哪个?”想到之前情报中提到的魏存东二子,王弘毅问的说着。
“是长子魏贤。”
“长子继承帅位啊!”王弘毅记得情报中写的明白,魏存东二子里,长子性情温吞,却很得魏存东喜爱,次子性情倒随其父,只是在家族中地位更低些,却在成都府有些自己势力,本以为魏存东一死,夺得帅位的会是其次子。
“这么说,魏存东在生前做了部署?”
“情报上只提到,魏存东在生前立下几份隐令,分别在长子及几位心腹手中,并且吩咐新帅册封二公子为井城县令……”张玉温回答的说着。
“井城县令?呵呵,这魏存东对次子倒的确狠了些,据说此县处于边缘,和土著相连,人口不多,又常遭邻郡掠夺。不过这份遗令怕是不会轻易被取出来的吧?应是这位二公子做了些什么,才令致使这等遭遇……”手指敲击着桌案,王弘毅笑的说着。
“是,您亲看,不过据说二子事后哭喊求饶,没有立刻赶着上任,还在成都城!”
“萧墙之乱吗?”在看过张玉温递过来的情报内容后,王弘毅这样想着。
寻思了片刻,对一旁的张玉温问着:“你对此有何看法——出兵的话。”
自然想考察下此人的才能。
“主公,此时出兵成都府,胜算十成,损失也不低。成都府是蜀地首城,城高墙厚,无论防御或是实力,不可小视。”
“魏存东新死,余威还在,成都府上下有内乱之向,却尚未成形,此时出兵,他们必会同仇敌忾,给我军造成不必要折损。”
“并且这时长途跋涉前往成都府,并非上选。纸甲透气性虽比寻常铠甲要好,但在这雨水多的时节,会造成一定的战斗力下降。”
说到这里,张玉温建议道:“不如休整两月,两月后再举兵进攻成都府。”
“你说的还可以。”王弘毅微笑的说着,这正合心意,事实上,早就知道魏存东已死,曾经据高楼,远远望气。
本来凝聚在成都的白中透红的气运,已经渐渐散去,但是还没有散尽。
实际上,王弘毅已经派人潜入成都府,不但是制造事端,挑拨魏家兄弟,增大他们之间矛盾,而且也开始接触和拉拢成都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