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去望,红日当空,阳光灿烂正是灿烂时,低下头时,已有少许眩然,坐上乘舆,王弘毅吩咐了一声:“回内宫主院”
就在舆中闭目养神起来。
素儿所说的冥土,在这一刻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即便不是亲自所见,听到王遵之生活的不错,在冥土甚有威仪,让王弘毅甚感欣慰。
只不过,素儿提到,在冥土王遵之里,还见到了李承业,乍闻此人消息时,王弘毅实是心中一惊,说不出的心情复杂。
只不过现在人鬼异途,谅想此人也无能作怪,倒无甚利害冲突,只要对方不妨碍到自己就行了。
想到这里,又凝看着自己,只见自己一身浩然正气,已经薄了一半,上次升级时,缺口处月光照耀,现在却还是封闭着,只是这身浩然正气的壳,已经隐隐透出月光了。
前世实证,身如满月,是指以身为中心,圆光大成,圆坨坨,光灼灼,身成混圆,生生不息,根据实践,是可悬于身后,元神现满月状,满月比人可大上五倍到十倍左右,就是一个巨大的月亮,人在其中,大放光明,这叫举座显身,如满月轮。
前世搜索了一下,十四祖龙树菩萨
祖为说佛性义,众闻,悉回初心。复于座,现身如满月轮。众中有迦那提婆曰:“此是尊者,现佛性体相,以示我等。”
后付法于迦那提婆已,入月轮三昧,广现神变,凝然示寂。
这说法就很类似,只是这经说的不仔细,可是就算此位,也不过是阴质,而龙气自金气而上,就已经超过了许多了。
圣人当道,其鬼不神,这皇帝的龙气,紫而返白,单从力量上说,真是神佛辟易,众佛也只是金色,唯眼睛是青色……据说只有药师佛是全身青色,连佛祖也只是紫金,并且还有一个专用词——阎浮檀金色!
阎浮檀金,梵名jmbu -dvi^ ,巴利名jmbu-di^ 之音译。
阎浮是恒河的七大支流之一,阎浮檀金意思是流经阎浮树间之河流,所产的沙金,此金色泽赤黄,又带着紫气,为金中最高贵者,后世对佛祖金身描述多用此语,檀金色,代表着最高贵地位。
实际上就是紫金的色泽!
想着这里,乘舆平稳的被抬到内宫,在主院前落下。
“主上,已至主院了。”随行侍从轻声说着。
王弘毅这方睁开双目,扫视周围,果然已至主院门前。早有人进去禀报,在王弘毅步下乘舆后,院门处已有仆妇行礼问安。
王弘毅微微点头,直接大步行入主院。
在石阶上,宋心悠已经接到了消息,立于上面,微笑望着他。
“夫君这时回到内宫,可是少见,可是今日前面无事?又或是找妾身有事?”宋心悠笑盈盈问着。
“夫人实是聪明,确有一事,为夫欲与你说。”王弘毅笑笑,说着。
见虽带笑容,说的认真,宋心悠遣散周围,只令一个侍女摆上茶点,便让她退下。
“夫君,说吧!”宋心悠说着。
“这事……”看着面前宋心悠,王弘毅犹豫一下,将之前决定之事与她说了。
宋心悠作为府中女主人,这事,自是要事先与她打过招呼,直接略过她,就是给她难堪,就是削她的权,王弘毅两世为人,这些事还是懂得。
听到夫君说出的事情,宋心悠心中一惊,心里酸涩,再联想到之前素儿所说话,其实那时就隐隐有了些猜测,只是未想到来的如此之快罢了。
她并未失态,只是淡淡说着:“这事,妾身会协助礼司来筹备,请夫君放心。”
王弘毅欲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其实,在世为人,对女色王弘毅并不怎么样热衷,但有些事,却是没有办法避免,不仅仅如此,王弘毅无论是从哪方面考虑,开国皇帝多子多孙,是必然的事。
说了几句,听见响动,王弘毅就站起身,说着:“你是后宫之主,孤就是特意来和你说说,现在天色不晚,孤还要去处理公事!”
接着,又说着:“这事由你和老夫人说说。”
宋心悠默默点头,起身相送,等王弘毅离开后,拿起杯子,手哆嗦了一下,怀中的水溅出一点,她才意识到茶凉了,当下吩咐着:“茶凉了,还不下去重沏?”
见丫鬟匆忙去,又吩咐的说:“别了,我现在就去老夫人那里!”
说着,就过去,随行女官太监忙不迭跑过来,簇拥着过去,穿过了游廊,沿途所见满都是妙鬓倩妆的女官和侍女,见了她,都退到两侧让路。
片刻,就到了老夫人处,宋心悠徐步走着,已听里面几个女人说话声,还有着老夫人欢快的声音。
宋心悠叹了口气,疾走几步进来,笑的说着:“婆婆今日怎么这样高兴?”
却见赵婉和素儿都在,素儿脸色平静,见了她行一礼,宋心悠按捺住心情,又说着:“婆婆,今日我向您贺喜呢!”
老夫人一怔,问着:“何喜之有?”
“今日夫君已有喻令,要娶素儿入房……多了一个妹妹,岂不是好事?”宋心悠说着。
老夫人听了,怔了片刻,似乎没有听出别的意思,拍手笑着:“果然是好事,这下素儿真的是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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