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虚实。
这一世二人都改变了命运。
“将这段时日各藩镇的详细情报送过来。”王弘毅想到这里,吩咐的说着。
秘文阁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不一会,有一摞情报被放置到王弘毅面前,手指拈起这些情报,依次看着。
看的差不多,王弘毅感叹一声:“果然,各藩镇现在都是拼命发展的时候,哪里还顾的上魏越?”
除了吴越藩镇,其它各块藩镇都在拼命发展,争取先机,在这种情况下,联合出兵的可能,不是没有,却并不大。
能成为藩镇大帅,有几个不清楚关键,真正弱者,早被强者吞噬掉了。
现在魏越自立,自然天下谴责,可事实上各镇都自己拼命发展,此时实是没有力量联合讨伐。
就好比地球上,除了第一次联军反董,以后无论长安发生什么事,各地州郡都只是自己发展,勤王之说就不存在了。
王弘毅很清楚,只要给魏越半年时间来平定吴越,那普天之下,就是第一强藩了。
王弘毅仔细想着地球上的相似历史。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典型,自然是曹曹靠着这个发展起来是没有错,可是问题是,成也献帝,败也献帝,自曹一代,臣子中始终有着汉室的yīn影,并且在几次战役中都发挥作用。
据传赤壁之战,也和汉室有关,泄露情报,牵制力量。
而三国的吴国孙权,基本上都是自立,自封吴侯,却毫无这方面的问题。
再联想到朱元璋杀iǎ明王。
王弘毅清楚的认识到,处于朝廷下的魏越,和自立的魏越,完全是二回事,实力相差一倍以上。
其次,进行残酷清洗的魏越,王弘毅不但不以为错,反而叹了一声:“英明”
不同立场不同气运有不同看法,在大燕的立场上,魏越是倒行逆施残杀忠良,在新兴集团来说,是消除死硬的粪石分子(又臭又硬)。
事实上,许多人对组织原则并不理解。
并不是团结越多的人越好,一个郡只需要一个郡守,二三个副职,十几个中层官员,以此类推。
而这个要求,魏越的iǎ集团完全可以胜任。
人多了,只会导致资源分薄效益减少。
大燕到了现在,官员臃肿腐朽,人心各异,魏越保留原本的官员,这些官员只会削弱新政权的力量和基础。
进行大清洗,不但不会削弱力量,反而使原本魏越的iǎ集团跳上舞台,掌握资源,并且使施政和控制的障碍减少。
对清洗的清楚而正确的认识,使王弘毅深刻明白,某种程度上,魏越甚至超过了曹的程度。
拥主而立和废主自立各有各的好处,但在现在情况下,魏越采取这个政策,是对组织原理的深刻理解。
南方出现了大敌,王弘毅心中一时思考不定,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南下的方针呢?
这时张攸之过来,见王弘毅眉头深锁,想得很深,眸子望着远处沉默不语,张攸之不禁暗暗一怔。
王弘毅片刻,平静的问着:“张攸之,你觉得金陵的事,我们怎么样应对?”
张攸之这时早已经反复思考过,听了主君询问,不假思考的说着:“臣以为,这事不必多虑。”
“哦,说来听听。”王弘毅一惊,问着。
“主公,魏越称王也好,废帝也罢,和我们并没有多少关系——隔着荆州呢”张攸之应着说着:“所谓远jiā近攻,所谓鞭长莫及,都是这个意思。”
“主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取了龙剑,只要蜀地一统,或者北上,或者南下,都是游刃有余。”
王弘毅被这一说,顿时一醒:“是了,既然鞭长莫及,就不必多理。”
有点自嘲的一笑,片刻又恢复了平静:“龙剑的情况,你都摸清楚了?”
“是,龙剑南郊郡,包括锦竹关,是太守纪嘉直所管辖,虽说关卡高险,却地狭人少,断无抵抗之理,根据我们现在得的情报,他也有投靠之心了。”
“成阳郡包括剑阁,太守孙清直,也可一缴就可平定。”
“现在关键是武都镇和汉中镇,都是大镇,又和秦地有着关系,很难一缴平定,主公必动大军才可。”
“至于阳平关,众镇拿下,却不必花费功夫了。”
王弘毅点了点头,说着:“说的不错,就派使者先去南郊和成阳,劝正式归降”
站起身来,又说着:“大军的情况怎么样?”
“主公,现在各都又在补充,全军增到五万,估计下个月就可修整完毕。”
“五万”王弘毅有些苦笑。
实际上不止这个数,总数有七万,可是西益州人口稀少,各郡县要自守,平蛮将军有二个都七千人,差不多西益州的兵力只能自守,ōu不出一兵一将。
财政也是一样,西益州的赋税只能用在自身,一分钱也到不了中枢,可以说,打下西益州,只是名分和气运上好些,实际上并无多少益处。
这次就算打下龙剑地区,由于要遏守户,龙剑的财政和兵力,也只有自给,jiā不了中枢。
堂堂蜀地之主,实际上真正掌握的兵力,就这五万人,并且这五万兵,已经达到了极限了,死一个就少一个。
如果考虑到必须留守的兵力,能ōu出远征的,就四万人,恩,加上水师六千。
四万六千人,这就是全部本钱,无论打秦川还是荆州,都不算是有着绝对优势,荆州和秦川,三个郡就有这兵力了。
“当当”自鸣钟蓦然响起,王弘毅惊醒,舒展了一下身子,吩咐的说着:“就这样吧,下月我接到切实消息再说。”
这时站起身来踱出殿外,一阵微风掠过,清凉了许多。
王弘毅正想着,这时,就有着人禀告:“主公,咒禁师通玄求见。”
王弘毅听了一皱眉,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说着:“让他等一会,过会我见他”
摆手命侍卫去传令,就去散步,沿途宫nv见他过来,衣裳悉悉悄然跪下行礼,王弘毅也不理会,放慢了脚步,呼出一口气。
片刻,王弘毅就到了赵婉的宫中,几个丫鬟见是他到了,轻手轻脚挂起帷幕,行礼而等候着。
“夫人睡了?”
王弘毅见赵婉在床上安眠,就不肯惊动,轻轻坐了床边,只呆呆的凝视。
怀孕九个多月,临产就在附近了,人显的有点胖,一头青丝散垂在枕旁,眉中稍稍蹙起,王弘毅看着,微笑。
不管怎么样,宋心悠治理内宫,至少没有出事,当然,这也和后宫只有三个nv人有关。
看了一会,王弘毅站起了身,扫了一眼殿中众人,说着:“你们好生伺候着。”
说完就出殿而去。
“主公,臣落子了。”一个时辰,王弘毅与通玄相对而坐对弈,通玄看出了王弘毅的思虑过重,只是将手中棋子落下。
“通玄。”王弘毅没有直接再下,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子:“你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孤说?”
此时思虑过甚的王弘毅,能看出对方前来,并非只是与自己对弈。
通玄直起上半身,将注意力从棋盘,稍微挪出来一些。
“主公,通玄要说的这事,与魏越有关。师传来消息,魏越已经成气候,只怕会成为主公今后大敌,请主公iǎ心。”通玄想起师传给自己的消息,禀告的说着。
王弘毅点点头:“魏越的确是一个枭雄,对其孤必会加以注意,落子吧”
下了片刻,看着棋盘,通玄微笑的说着:“主公,您赢了。”
收起棋子的王弘毅半分喜è不显,只是一盘棋,还不能让他满足。
虽喜对弈,却更喜以天下为棋盘来对弈一场。
既然这一世有幸能与天下诸侯一会,又怎能不期待万分?
“来,再来一局。”对着善棋艺的通玄,王弘毅再次相邀。
仿佛天下之事,不足以让他为之费神。
却不知,他只是开始下这盘棋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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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魏越清洗的事,许多人觉得这是倒行逆施,实际上大家想想“统一战线”和“jīng兵简政”的关系。
统一战线,大家注意没有,针对是外部的人,而jīng兵简政和政治清洗是保证内部战斗力的基石。
并且清洗,杀自己人和杀敌人也完全是两回事,魏越清洗不会导致内部出现问题,只会导致战斗力提高。
希望大家能理解这里面的关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