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对方一拱手,葛存义推门而入。
“臣,葛存义,见过主公。”身为臣子,时刻守着礼节,就算刚才已经行过一次礼了,被单独召见后,葛存义还是再次行了跪拜礼。
“葛卿,本王这次召见你,是问你一件事。”魏越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度步,显然心情不是很好:“随你上次一同回转金陵的钱少明,你可有他的消息?”
虽然钱少明是个小人物,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传回,又恰逢这时,魏越难得的在意起来。
没想到吴王特意召见他,竟是过问如此一个小人物,葛存义额头顿时冒汗了。
他哪里想过要去关注一个江湖术士,不过是一介布衣,又没什么出身和才学,只是用着所谓的望气来糊弄上位者的下贱之人罢了,吴王为何突然问起此人?
想到这里,葛存义如实答:“启禀主公,钱少明此人自从下船后,就未曾再与臣联系过。”
“这样说,他并未与你一同搭船回来了?”魏越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沉默片刻后,挥手令葛存义下去。
过了一会,内侍再次出来,来至外面的大书房。
不过,这一次,他却是来叫别人。
“程御史,原来你在这里,省了奴婢去跑了,主上叫您进去回话呢,随奴婢走吧。”刚从外面进来,正打算请求觐见的程御史,一听这话,立刻跟上去。
这御史,并非是御史台的官职,而是“绣衣御史”
衣绣衣,持节虎符,用军法,“绣衣御史”,实际上就是情报组织,和十三司的性质是一模一样。
依旧是走过走廊,面对着手掌大权的“绣衣御史”,内侍在中途说了几句话,隐晦的提醒着,吴王殿下心情不好着,让对方小心应对。
程御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冷落,这宦官,虽无实权,却是得罪不得。
在得到吴王准许后,程御史迈步入内,伏地叩首:“见过主公。”
“爱卿,免礼,平身。”魏越语气已比刚才缓和许多,温和的说着。
“谢主公。”
“爱卿来的如此迅速,可是有事来见本王?”
程御史和绣衣组织,在吴地是算庞大,但是在荆州,却还是新兴。
“启禀主公,臣是接到了一个紧急情报,速来禀报主公。”程御史向上拱手说着。
“哦?”魏越脸色不变,眼睛却眯起来:“是何情报?”
“诺。”
程御史便将他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与魏越说了。
“主公,根据臣刺探消息,现在上庸、襄阳、南阳等郡,都已经编练成军,算上了蜀主带来的蜀兵,总兵力已达十万以上,现在都在加紧发下武具,有着集兵从陆路攻打江陵之势。”
蜀军十万大军动员的事,动静绝不会小了,是无法隐瞒,实际上不久前就传到吴军耳中,现在只是肯定的描述。
十万大军,绝非一万,这事对战局,有着几乎绝对性影响。
魏越听罢,却反而不动声色,在房间里度步,这时,一阵风在院中吹起,隐隐约约有着秋寒了。
在风声中,魏越打破了沉默:“这事反复查过了没有?”
“这大事,臣岂敢马虎?”程御史伏地叩首说着:“各郡起兵十万,这动静着实不小,得到的消息,已经反复查实了。”
“主公,我军虽占据上风,可单从陆上来说,十万蜀军压境,只怕战局骤起变化……”后面的话,程御史却是不能再说了。
他是“绣衣御史”,而不是劝谏的朝官,自古来情报人员干涉政事向来是大忌,就说了这半句,眼前的吴王的面孔,已是沉了下来,让他连忙将嘴闭住。
“这样慌张,像什么话?”魏越怒喝着。
怒喝后,心气平了下来:“这事,本王已知道,你不必慌乱,继续刺探军情!”
“是臣失态了。”程御史立刻伏身说着。
呼一口气,又问了问,见对方没有其他事了,魏越挥了挥手,令其退下。
叫进来内侍,吩咐道:“去,给本王准备纸墨。”
魏越要立刻给郑平原一封亲笔书信,召他速来此地,与他共谋战事,现在这局面,已经不是当初想象的格局了。
江陵城现在丢了就失去了枢地,守之,现在运来二万吴军守城,却难敌十万大军,特别是对方有着攻城利器。
这感觉上,就是泥潭了。
内侍不敢怠慢,赶紧去一旁的桌案铺开纸张,又动作娴熟的开始研墨。
魏越斟酌了一下词语,很快就将密信写好。
密封后,叫进来一个侍卫,令快速将此信送去,亲手呈给郑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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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痛,嗓子哑,人无力,哎,今天只能一章了,明天应该好转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