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边说边骂,一路上也没忘了顺手顺走一些东西,被他们占了便宜的商贩只能是陪着笑脸,被白拿了东西还得赔笑不敢有丝毫不满,就算这样,还是有几个人挨了耳光,只因这群人今日心情不顺。
“恶匪!这简直就是一群恶匪!”街边一出角落里,站着面两个捕快,其中一人年纪尚轻,正是血气方刚,看到这些人的行径,他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要过去阻止,却被身后年长的捕快一把拉住了。
“你又犯傻了?”拉住他的年长捕快四十岁年纪,中年人特有的圆滑和无奈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捕快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劝的说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堂上大老爷都不去理会的事,你过去了又能如何?只凭你一人,能打过他们了?你不大不小算个公差,可被他们打了,也只有忍的份,说不定还要赔钱!”
“可他们……”
“哎!世道本就如此,哪里分的清?这些人,早先被人称是街上虎,以前都是附近的地痞,家里有点人,什么事不做?现在披了身官皮,至少明里还收敛了些,又不是大事,随他们去吧。,望着这群人离开的方向,刚刚做捕快没几日的年轻人还是露出愤怒的神色。
可正和老捕快说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又能耐他们如何?
“常叔,这样的人,真的没人去管?县太爷不管,别的老爷也不管管么?”
“现在的局面,你也知晓一些,岂是安稳时候?我们这样的人还有条活路,莫看大老爷一日日的风光,刀都悬在脖子上呢!”
见青年捕快闷头不吭声,却不是很信的模样,年长捕快叹一口气,道出内情来:“你可知先前的张大老爷?虽然有些糊涂,马虎算是个清官,平日里没有多少作为,可不曾公然横行霸道。
“世家出身,家里有些钱财,盘录不重,坊间风评甚好,可到头来又如何?因是前朝的县令,还不是让天子给杖责了二十赶回家去9,“张大老爷是文人,二十杖怎么受得了?连伤带惊,现在已是瘦的皮包骨了。论起做错事,不过是张家是世家张氏的远方分支,只因这一缘故,无故将一县令仗责了罢官,还能有何事是不能发生?”
“至于新任的刘知县,是天子的人,但是假如一旦……下场比张老爷还惨。,说到这里,年长捕快长长的叹口气,对吴朝的前景担忧。
一旦吴朝灭亡,作为弑帝叛逆的党羽,只怕就逃不了一刀。
“算了,和你提这些有干计么,你我都只要当好这个差,别的事无须理会,记住就成,走吧!”见同伴脸色越发的难看,年长捕快叹。气,在对方肩上拍了拍,说着。
“恩,我听常叔!”年轻捕快虽然还有些不明白,还是点点头说着,要想在衙门立足,还需要这个远房亲戚支持。
两人向着街道西面走去。
这各街道是县城主街道,街西头开着几家客栈,都是生意兴隆。
在一家德会丰客栈前,有一辆马车,此时在门口停下来。
马车有着几个随从,看起来身材高大,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人,穿的是寻常,可却让路过的两个捕快看了几眼。
一开始两个捕快也没想到,只当此人是寻常的过路住店。
年轻捕快看过一眼后,总觉得适才这人有些面善,又回头连看了几眼,转过脸后,神情立刻惊了。
“常叔,刚才这人,我看着有些面善,总觉得他是胡家的那位二少呢……”年轻捕快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来。
“胡家二少爷?”中年捕快皱眉,这是潜逃,又受到天子通牌的人啊!
“我家住的地方,离胡家老宅不远,见过二少爷几面,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想到这里,他就要转身回去,却被同伴再次拦住。
“你要是不想惹事,就不要声张。”中年捕快一把拉住,以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