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毅点点头,到了这时,大局已定,再不会出什么变故,他也没必要继续死撑:“孤是有些倦了。”
“王上是否入住皇宫?”张攸之犹豫了一下,问着。
王弘毅摇摇头,这时入住皇宫不当,里面尚未妥当,人数排查也是,这都必须经过一段时间。
“皇宫算了,孤令人在城中寻了一处府邸,在那里暂住就可,宫内肃清了,再等王后和太后来了,一起入住不迟。”
张攸之显然也明白王弘毅的意思,应着一声,说:“是!”
王弘毅没有骑马,而上了一辆马车,在禁军的保护下,向着府邸行去。
这座府邸位于城南,是一个世家的宅第,当日这一世家举家迁离金陵,府邸被魏越派人给查封,在楚军入城后,王弘毅令人将这里打扫干净,暂时在这里居住。
接连的赶路、战斗搏杀,王弘毅已是很疲惫了,尤其是这次战役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甚为重要,不仅要对前方战事做着诸多的部署,更要对后方的事情同时挂念着,还要防备着诸侯的动静……,这期间,王弘毅作为楚地之主,承受压力最大!
不过这一次战役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不仅一路打来,路上不曾遇到太多抵抗,这金陵城,都攻的顺利,细算起来,这一次战役,自己损失微乎其微。
虽在之前的水战以及攻打一些大城时折损了一些人,但紧接着楚军就接连取得胜利,捷报更是一份接着一份士气随之越发高昂,到最后几乎是再无阻拦,一鼓作气的攻下了金陵。
思索着这些,在马车里王弘毅昏昏欲睡,还是强压着倦意,一直坚持马车停下来。
“王上,府邸已经到了。”禁军的统领在马车旁轻声回禀的说着。
马车车门一开,忙有人上前搀扶,王弘毅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里处于贵族区域,闲杂人等非常少,不远就是禁军驻扎的营地,此时街道上更一拨接着一拨的巡逻军卒,论安全性来较之皇宫更为让王弘毅放心。
大门前台阶很高,石狮雕刻的活灵活现,威风凛凛,看的出这一家是非常讲究,让人看了连连咋舌感慨世家的底蕴。在禁军的保护下,王弘毅走上了台阶,向着里面行去。
上得台阶后,早有人备好了乘舆,王弘毅又上了乘舆,随后在侍卫的抬着下向暂住的小院行去。
府邸内戒备森严王弘毅一路行来,向他行礼的侍卫多不胜数。
直到下了乘舆,回到自己临时的卧房,王弘毅方叹了口气默默的坐在了桌前。
闲杂人等早就已径摒退了。
他抬起手,准备去自己提壶倒茶。
一只略显柔弱却分外美丽的玉手,这时将桌上的茶壶提起,在一只干净的空杯里倒入了半满的水,递了过来。
“王上,既已大胜,又何必叹息?”女子温和的问着。
王弘毅微微一惊,看清是谁,放松下来。
“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你还未歇息?”,看了看,王弘毅笑了笑,说着。
来的是此次随军一同到来谨妃素儿。
“见王上这里还亮着灯,于走过来看看。王上可有担忧?”龙神的预感,可比凡人要准的多,更何况素儿身具占卜之能,能察觉到,也不足为奇。
“还好,只是魏越死的蹊跷,宫内也有些奇怪太干净了。”,王弘毅说着。
当年周吉和旬枸一起辅助,但是明里只有周吉出面,旬枸却是秘密。
“这就是臣妾和咒禁士先跟看来的责任。素儿闻听此言,沉默了一会,说:“妾身可以一试占卜。”
“需要准备什么?孤这唤人去取。”王弘毅听了,向素儿说着。
素儿微微一笑,有些自信的说:“王上小看了妾身,占卜之事,素儿如今只需鼻坐一会便可。”,说着,缓缓走至一旁的椅上,轻盈的坐下后,闭上双眸,静坐了起来。
王弘毅坐在对面看着,知道对方正在关键时刻,不敢有所打扰。
有一会,素儿睁开了双目,在王弘毅的注视下,缓缓说:“王上,魏越的确有些蹊跷,似死非死,似生非生。”
顿了一下,又补充说着:“也许是有人用法阻挡天机,使他逃出,但是他的龙气虽然微弱,却还存在。”,……哼,就算他逃出,也难以挽回大局。”,王弘毅皱眉,突然之间想起了地球历史上著名的建文帝的下落。
《太宗实录》记载,是与皇后一起闭宫自焚,从灰烬中找到建文帝烧焦的尸体。
可事实上,朱棣就曾经三次修改《太祖实录》。
万历二年十月,口岁的神宗曾向张居正问及建文帝下落一事,张居正回答:“国史不载此事,但先朝故者相传,言建文皇帝当靖难师入城,即削发披缁,从间道走出,后云游四方,人无知者。”,可见可疑。
不过转眼就眉展开,的确,魏越哪怕不死,也翻不了大浪来。
问着:“有无可能是他背后的门派?”,“此人身后门派,虽是大派,可经此一劫,势会受到连番天罚,对于世俗上的争斗,想必他们已是再难插手,还请王上不必过于忧虑。”再深的占卜,已牵扯到修行门派,不是她现在能触碰到了:,“不过王上鼎定南方,已成赤龙,咒禁司可配合十三司,调查这事。”,“既是这样,就这样吧!”王弘毅思索了一会,知道素儿说的在理,点了点头说着:“你和咒禁司,先肃清皇宫和金陵,孤派十三司配合。”,“是,臣妾领旨。”,素儿行礼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