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已到了县城城下了,是否上前叫门!”有亲将说着。
许文会回过神来,此刻二千骑已到了城下,县城上面也有人察觉了,顿时一阵骚动。
“让他们开城门吧。”许文会点点头,说着。
这时,已十分疲惫,急需要找个地点歇息一下,重整人马抵御楚军。
只要给他一个歇息的时机,就自然不会这样狼狈。
许文会发下命令,自有人上前叫门。
此时严口县城里的县令钟玉,跟随着许文会二十年,算是老臣了,年纪五十岁,早就知道消息,说楚魏两军在邻郡大战,不想今日有魏军到了自己的城下。
想到这里,钟玉亲自到了城上。
此时刚刚入夜,月光升了起来,天空放晴,光线通透,城上又有着火把。
只走向下一看,顿时心中大惊,连问话都顾不上,连忙吩咐左右:“快开城门!”随后亲自出城迎接。
钟玉一出城,连连上前几步,看清了前面,的确是魏王,心里就是一跳,脸上却不敢露出,连忙扑上去:“臣拜见王上。”
军师韩术就呵斥着:“没见过王上疲惫?还不迎进?”“是!”钟玉连忙应着,连忙大开城门,让魏王连二千骑进了县城。
进了去,城门再次禁闭,多桥高悬。
听着后面城门关闭声,许文会一颗心落到了肚子,一日来又惊又怒又怕又恨,整个人早就疲惫不堪,肚内更饥饿难忍。
钟玉有些眼力,看出了这群人的窘迫狼狈,直接将魏王让进了县衙。
而随魏王许文会入城的二千骑兵,被安置在了离县衙不远的营地里,备了饭食招待。
许文会才进了县衙,就晕的天旋地转,踉跄一步,摔倒在地。
钟玉、韩术和几个亲将惊呼一声,围了上来。
“王上!”只见许文会双目紧闭,昏迷不醒,顿时慌了神。
韩术咬牙说着:“还不扶着王上进去,还不叫医师!”钟玉就连忙喊着,众人扶着许文会进了一间房,这时,就有人立刻脱下了许文会的衣服,把他放到一张床上。
又有着迅速拿来了火盆,这暖气就弥漫在房间里。
这时,许文会就醒了。
钟玉说着:“王上,热水来了,您擦下,换身衣再盖上被子。”
一刻时间,就有着人擦了身,换了衣,睡到了里面,过了片刻,又有着人拿着粥过来伺候,许文会喝了,终于缓过气来。
又有着医师过来伺候,医师看了,又上了脉,叩拜说着:“王上无碍,一剂药出一身井就行,并无要紧!”
说看来到外间,就写了方子,自然有人熬药。
许文会这时已经觉得缓过来了,将面前的一盏热茶一口饮了下去,长长出了一口气,想到自己处境,又是脸色铁青。
许文会自幼不受父亲喜爱,上有兄长,下有几个弟弟,在家里不受重视。
许文会自己不是最聪慧干练,年纪小小,就出去闯荡,作了贩盐的生计。
江湖磨练人,很快许文会就成熟了,又有些运力,一步步收拢着自己势力,结交江湖豪杰。
并且兄长病逝,又回家继承了家业,才开始作大。
最后趁着时机,集兵而起,夺取了县城,又从小到大,扩张势力,可以说是一步步熬到了今日魏王之位。
不想今天大败,十几年心血伏之东流。
“王弘毅……”许文会口中念着这个名字,恨意由眼中迸发出来:“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十倍报之!”在这时,许文会还不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败,还想着重整旗鼓。
这时,钟玉端了一碗药进来:“王上,您吃药吧,发了一身汗,明天就好了。”许文会端着碗,一口气喝下,休息半刻,嘘了口气,自嘲的说着:“没想到孤也有这一天。”
“孤转战十年,总想着建立基业,也击败了不少豪杰,不想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怕是一开始,郡里不少大户世家就没有看好孤!”
钟玉是极聪明的人,知道这时生死一线,要是稍有流露,就是大祸,说着:“王上终是脱难出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就是大福。”
“王上岂能妄自菲薄,王上你十几年来,几次劫难,还不是卧薪尝胆,东山再起?大业都仰赖您一身呢!”小心翼翼伺候着,将碗拿了下去。
许文会呼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觉得心里放心了,躺了下来,只是片刻,就沉沉入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