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虽谈不上年轻,但蒙王上亲自召见,日后前途无量,不在此时联络下,日后岂能轮到他?
只要留个宝墨,留个帖子,以后说不定就能免了许多麻烦,想到这里,蔡老板更是小心陪着二人说话。
在伙计的带领下,三人上了二楼,身影在楼梯处消失不见。
一楼见到这一幕的酒客,却是低声议论了起来,有些见到了传旨一幕,将这事情一说,顿时引来不少客人惊叹出声。
这些人中,有着几个读书人混杂其中,同样知道了这件事。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他们几人脸上就露出羡慕嫉妒不忿之色。
不过马元是鼻地人,而贺信也是专门请来,在读书人中有些名声。
在场的几个读书人听说过贺信和马元,此时只是羡慕非常,却不敢显示出来。
大凡寒门子弟,想出人头地一展抱负,无不是靠着科举,而楚朝虽已经科举,但三年一次也是很长时间。
只是听说楚王有着登基之意,必开恩科,因此不少有人就等待着。
贺信和马元家境都不算富裕,哪怕祖上有读书人,也是耕读,现在却一下子得了官身。
“……听闻这两人,是得了宰相的推荐,又得王上召见,却不知见了王上没有,可看这捧着的官服,多半见了,我们可是连宫门都未曾见过,还真是羡慕的很啊!”酒楼内,有人低声感慨着二人的好运。
却不知,这样一番话,让一个身着青袍的读书人脸色微变。
这个读书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年纪不大,看起来二十出头,生的白净,一哥斯文。
他抬头看看楼梯口处,思索片刻,终是站起身,向着后面走去。
二楼梅huā雅阁内,蔡老板做东,宴请贺信和马元。
二楼屏风相隔,这时已经过了中午,空着雅座,蔡老板上了乌骨鱼、百huā羹、银耳露十几道菜,又上了酒。
此刻雪下的很大,但楼上都有火盆,酒都热了,有伙计随时服侍着,蔡老板和于掌柜在列陪同,几人高坐酒楼赏景谈天,不一时就已经酒酣耳热。
雅间气氛和谐,贺信和马元家世并不富裕,平日里结交的朋友不少,与人闲谈起来,一个温和如玉,一个沉稳刚毅,言谈举止,都给人觉得的确有些不凡之处。
一席酒喝的众人心里一片清爽。
蔡老板就取出了墨笔,而两人也不推辞,大笔一挥各写了,写完了,贺信和马元起身告辞。
蔡老板知道两人要回去休息,眼见有几分酒意,忙对伙计吩咐:,“你送两位大人回去,记得上热水和茶。”
伙计忙应了声诺,出去了,贺信和马元也不矫情,直接谢过了蔡老板,缓步出去。
二楼里可以直接走一条路去得后院,因此不必特意下到一楼去往前面绕过去了。
出了酒楼,走在石板路上,树木在雪光照耀下,看天色就已经是下午了,这顿饭吃的时间不短。
贺信和马元并肩走在路上,看着面前带路的伙计,二人都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路上并非只有他们一行人。
不少人走近时,认出了贺信、马元二人,少不得多看他们两眼,真的上前搭话的,却只有一人。
看着一处小亭有个书生遥遥一礼,两人看见了,虽说是不认识的人,但向自己行礼,他们总不能装做未见,贺信和马元朝书生拱了拱手。
书生见这二人回应了自己,直接朝他们走了过来,离的近了,才看清此人模样,一身儒生长衫,五官清秀,皮肤微白,一昏斯文模样。
“二位可是贺兄、马兄?”儒生上前微笑拱手:,“1卜弟住在两位院落的附近,不如结伴回去如何?”
贺信和马元不奇怪对方认得自己,钱公公传旨一事闹的附近皆知。
又见儒生只一人,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心里就欢喜,贺信微笑说着:“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免贵姓李。”儒生说着。
“既李先生的住处离我二人院落不远,结伴回去自是甚佳。”贺信说着。
,“李先生,请。”马元说着。
三人随后结伴而行,这一路上,贺信和马元说的话不多,这个李生却看起来很健谈,带动的气氛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