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再说一次,行动要有法度,趁火打劫夺取民财、奸宿民妇者,格杀勿论,同时,要是民间有窝藏叛逆的人家,同样格杀勿论,不可使一人漏网!”
堂内百户齐声应着:,“谨遵大人之令!”
这日晚上,沉香楼二楼雅间沉香楼名字很雅,实际上就是一家普通酒店,所谓的雅间,装饰也非常普通,墙上糊了层墙纸,每一月换一次,四周墙壁上挂着几盏灯,上着蜡烛。
这中档次的酒楼,在金陵没有三千也有八百,却是客人很多,用料新鲜、菜价相对低廉,许多小康水平的人家和读书人,都喜欢来这里。
平真和通玄,先来了,壶里炭炉正将壶中的水烧得沸腾,一股茶香溢了出来,充斥着整间屋子。
平真喝了一口,就问着:,“真的要动手了?”
,“恩!”通玄只简单的应了声。
,“不想皇帝还是下手了,杀伐果决毫无顾忌。”平真知道通玄有许多手段,也不细问,只是感慨的说着。
“已经算是有所顾忌了,前几朝灭梵,杀戮更多,血光不断。”
“可是皇帝手段更狠,以前灭梵,杀戮虽多,但往往没几十年,又再次复兴,比以前还要厉害,现在这汉人梵的计策,就断了根本。”
平真感慨的说着:“观之让人心寒,这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这样大呢?”
二人坐着一张临窗的桌上,通玄远远一看,却笑的说着:,“这就不多说了,你看,客人都来了。”
看的一点也不假,远远有着一行人过来。
马元、贺信、张焕都在其中。
“师兄,这马元和贺信,现在正式发诏,任为宫廷讲师,也就罢了,但别的几人,都是命数不差?”
,“恩,张焕先前说过,就是有卿相可能的人,别的几个,都是我近在看见的人,师弟,我这相术和望气,虽不说是百发百中,但这群人中,十之七八都能有官作,这就是善缘了。”见平真有些话说,通玄摆了摆手:“你别说,我知道分寸,我只是在贫贱时,和他们结个善缘罢了,不会给人结党营私的嫌疑。”
听了这话,平真笑着:,“这我就放心了。”
话说,这次请人,虽是通玄暗中影响,但出面不是他们,是一个本地有些薄名的中年读书人张任安,就定性在私宴文会上。
片刻,一行人上来,二楼就聚了一大群人。
才上来,张任安就拱手介绍,而大家都是有功名的人,1卜的是秀才,大的是举人,或者有着官身,都相互见礼。
,“这两位是咒禁司的道长,正七品。”说起来还是两人官最大,大家都纷纷见礼,不过别人还罢了,贺信却是专心儒学,不信这套,冷眼相看,见这二个道长,约三十上下,星冠羽衣,有几分仙风道骨,恶感稍减,但还是紧着脸,只拱了手,不肯多说。
平真通玄就笑着:“贫道只走过来见识一下各位的大才。”
张任安笑着:“既是这样,就请入坐。
说着,就吩咐上宴,1卜二就来来往往,将一盘盘放得齐整,菜肴都算精美,入座后,就开始上酒用菜,这时,贺信见两个道人用菜和常人无异,因此冷冷问着:“再位仙长不忌口讳,又是何故?”
这莫名的敌意,平真早感受到了,听了这话,就“喷”的一笑,说着:,“这位大人,你读书不精啊!”
贺信本来只是有恶感,听了这话,顿时大怒,冷冷的说着:,“你说我读书不精,我还真是要请教。”
顿时气氛就冷了下来。
平真夹了一个鸡腿,笑的说着:“各位,要说这话,就要说史,我道尊立经教化,垂垂一千二百年,道尊立下六十八戒,从没有一条要禁荤腥,这点贺大人可能没有读过吧?”
通玄也笑着:,“其实梵门也没有这条,梵祖立戒,只说不许亲自杀之,却不禁净肉,而这戒条,由颜国君主而来。”
“颜国君主虽称帝,但割据不过天下五分之一,自然不是真龙,见识浅薄,奉梵门为国教,建寺上万,养和尚三十万众,单是吃肉一项,就枯竭了国库,此人无奈,只得搞出了素食论。”
“嘿,上古有素食魔道,就以素食和梵祖争位,按照梵经,打入地狱,此人效法素食,就是梵门外道,自取死路耳!”
,“是故身为开国之王,却饿死在阁台上,一代都没有传下去,这国祛之短,实在是自古未有。”
“不仅如此,祈都有一大国的太祖,号孔雀王,占地虽不如本朝,但也有一半以上,人口几和天朝相当,本是一强国,但举国信奉梵门,也是国祛崩坏。”
“贺大人本是儒生,不读外道之书也是正理,却不可为梵门所迷,更不可为梵门素食魔道所迷。”
二人说完,仰天大笑,在场的众人听了,无不悚然相顾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