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闲暇之时,这位王将军,还能在书房内读上一卷书,不用忧心郡内的大小事宜。
不过很显然,他这一夜,怕是难以看的安生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之间从外面传来”,片刻后,一个声音已在书房外面响起:“大人!刚刚接到急报,请大人阅看!”
“急报?哪里来的急报?”王大人脸色微微一变,顿了一顿,又说:“进来说话!”
“诺!”外面的人这才进入书房,将手里刚刚收到的急报,递送过去:“港口,第一舰队的舰船已经投靠,派人送来这公文。”
“第一舰队水师的公文……。”在公文上往往有着一些标记和格式,一般外人无法模仿,还有着印记,王大人是熟悉这些,一眼扫去,知道内容了。
“令军需官,速到我这里来一趟。”放下手中公文,王大人立刻吩咐的说着。
亲兵一听立刻出去传今。
王大人坐回自己座位,又将放于桌面上的公文,再次拿起来,又看了一遍。
“……,火药和弹丸?”
公文上所说,是现在水师在白马港激战,需要大量火药和弹丸,请求守军连夜准备,在天亮前,将火药弹丸准备完毕。
虽说这事不是上级公文,水师管不了陆军,可在这事上,谁也不敢怠慢,这位王大人深知王弘毅的性格,要是明明收到求援信,却不给予援助,事后被陛下知道,就立刻是大祸端。
过了一会,随军来到泰山郡军需官来到书房外,王天人令其入内,二人在书房内,密谈了少刻。
这个军需官再次出去,已神情略显凝重,步伐比来时更快了凡分。
任城一夜雨,天亮时就停了,早晨风还带着凉意,不算热。
轿子在郡守衙门前落下,李惠出来,觉得身上一爽,他原本是同知,名义上是太守副手,实际上一点权也没有,还不如县令。
不过三天一次的会议,还是必须赶到,现在已经是新朝了,只要保留这身份,迟早能在别处升官,所以心情很不错。
顺路望去,只见晨光中,衙门来了寥寥二三个官员,李惠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时可不能给太守抓到把柄发落。
想着,放慢了脚步,进了去,就见得了太守张度,忙赶上去见礼,说:“大人早!”
行礼后,又见得了一个陌生的军人,看衣冠是五品武将,面带不快,心中诧异。
张度笑了笑:“本来要找你,这是第一舰队的人,说是要火药和弹丸,我这里哪有,再说,没有兵部或者户部调令,我怎么能调动仓库中的火药和弹丸?”
说着,皮笑肉不笑。
李惠睁天眼睛盯了一下这军人。
这武将听了,冷冷说:“白马港两位大都督在抵御胡人,急需用火药和弹丸,你却这样推辞?而且我还带来了大都督银箭令牌,按制,你必须听从调遣。”
银箭令牌是赐下的令牌,这是大成天子赐给武将的特殊符节。
银箭令牌,地方五品官员听从调遣,不过这种情况,就和王命旗牌和尚方宝剑一样,都是伤人伤己的大杀器。
如果用王命旗牌和尚方宝剑来随意干涉和杀人,那下场必很惨。
不过这时,白马港军情紧急,自是硕不得嫌疑了。
这话一出,张度脸色一变,不过由于这将口气太硬,转念之间,张度冷笑。
“我是太守,管的是民政,这仓库就是不能开,不送!”张度更是一拱手,反身就要进了里面。
“慢着!”这将天怒,狞笑:“你竟敢抗命,那我岂能留你?”
说着,这人满脸狞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出长刀,对着张度就是一刀。
军中格杀,自是又又准又狠,只听“噗”的一声,这刀一下子就从张度的背后扎了进去,又从前面透了出来。
张度全身一震,长刀抽出后,满是鲜血,他被抽力转了圈,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指着这武将:“你教”,…”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立剑气绝身亡。
在场的人顿时惊呆了,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将手按刀柄,恶狠狠说着:“我杀太守,自是种祸不浅,但军情紧急,顾不得了。”
说着,就指着李惠:“你是同知?现在你就按制代理知府,立刻督办这事。”
李惠怔了许久,应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