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十二少女翩然而舞,一时间,欢声笑语,在樊府的后院当中隐隐传出。
正在这时,刚刚出去指挥着仆人去抬美酒的管家,忽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
“出了何事,这慌张?”樊流海看了过去。
管家急忙走到他身旁,俯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樊流海的神色大变:“果真?”
“大将军,千真万确,人到了大门!小的已让人去备了香案,大将军快去接旨吧!”
在场的人,没有听清这主仆二人所说何事,可凝重气氛,都感觉到了,顿时,众人目光从院中舞姬身上,转投到樊流海的身上。
“停,停!”樊流海这时从席上站起,喝止了乐师和舞姬,同时对在场的人一拱手:“诸位,有圣旨到,今日宴会这就散了吧,还请一起迎接,樊某来日定当赔罪。”
说着,转身向着外急走而去。
众人这时听了,互相看了看,都起身,圣旨到了,就算不是这里的人,也要跪接,以示礼仪。
到了中堂大院,迎面而来的情况,让他们也有些不安。
只见院中已有香案,一行人已经站定,于是连忙上前。
几个亲卫簇拥着一个白面无须男子向着里面行来,而樊流海神情凝重迎了上去,再引到了香案前。
看白面无须男子的穿着,分明是高品阶的内侍,手里棒着的必是圣旨。
在这时,出征在外的陛下派了人下圣旨给樊将军,会有何事?
是福是祸?
这些人看了,不禁心下打鼓。
不过,旨意宣读,这些人不等发令,都跪了下去。
这些人怎么样想姑且不说,只说樊流海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樊流海生性聪慧,立下大功后,就安于金陵,只让自己当一个富贵闲人,每日会友游园选的无官名士】只取风雅之意,其中未尝不是在向大成皇帝表态。
却不想,在这时,有旨意突然下来!
樊流海再迎了两步,转回身面北,长跪在地。
来的内侍面无表情,在香案后南面而立,大声道:“樊流海听旨!”
“臣樊流海!”樊流海叩头有声:“恭聆圣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国大将军樊流海勤劳王事,功绩甚有,深合朕心,今令兵部和枢密院拨兵三万,前赴前线,听候朕之差谴,钦此!”
“谢恩!”
这是命樊流海在接旨后,即刻率领大军出征,与之前大军会合。
樊流海听了旨意,心情复杂,谢恩领旨。
“我说定国大将军,奴婢这次赶回来,可是急赶慢赶,陛下等的急,你要快些领兵过去才是。”内侍将圣旨交到他手上,同时说着。
樊流海连忙说:“谢公公提醒,樊某这就去准备出征之事。”
又从管家手里,取过荷包,塞了过去,内侍拿在手里一捏,笑说着:“樊大将军实是太客气了。”
寒暄之后,内侍忙着赶回去直接走了。
但满场的人,连同宾客,才起身,还没有来得及议论,就见一官又进来,持着令箭说着:“枢密院和内阁有令,明日上午就持此令到内阁交割令符文书,到枢密院交割兵权,明日中午前出城三十里。”
大军出征本非小事,不过在王弘毅离开金陵前,就做了多个部署,并且现在提前二天知道内情,自然准备完了。
樊流海得了旨意,又得了命令,自是要带支军队前往前线了。
当下先是送着客人!个个出府,等完成后,就召集了家人和奴仆。
“你们听着,我不在家的这段时日,家里一律闭门谢客,享乐之事都停了下来,还有不许铺张浪费,以免有人物议,你们听到否?要是有违令者,一律家法从事!”在临行前,樊流海扫看众人,让樊府之人低调行事。
“是,老爷!”下面人人回应。
樊流海又吩咐着一个家将:“你是我的旧部,府内你盯着规矩,主家你没有权,看着告诉我,管家以下,都盯着,要是和外人勾结,坏了我的家法,连官府也不用送,就地就处!”
这个面容刚毅,应着:“是!”
这话听的周围的人都是一寒,知道这人原本军人出身,说一不二,坏了事绝对会当面处决。
樊流海听了,正容说着:“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