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这点,要是毅州还有郡县抵抗,许多人心理上就认为毅州还没有到最后,但是现在一旦平了,人心就找不到寄托的方面,只得承认现实,这对稳固统治,有着极大的威慑力。
卢高微笑的看着,目光扫过,下面众人议论就渐渐平了,都看向了上面。
“第二件事呢,大成律法,文武分治,现在虽是军管,但政事还是要知府来管,金大人在关键时弃暗投明,皇上必有考虑,现在金大人还要管着民政,把郡内打理清楚,恢复官府,这还要各位配合。”
听到这里,下面面面相觑,这时,一个老者出来,这人白须颤颤,声音有点颤颤:“金大人治正有方,大家都是敬重,我虽老了,还愿为金大人恢复官府出力。”
有着开始,下面都纷纷响应。
金继成先是凝神听着,这时站起身,向卢高行礼,又向下面一礼,严肃说着:“天下动荡百年,今有皇上一扫荤腥之气,现在平定衷州,使之恢复安定,这是莫大的恩典,我们不能糊涂,必把这里治得井井有条,以报皇上大恩万一!”卢高露出一点喜色,说着:“金大人说的好,就是必须这样,才能报得万一。”
迅速平定郡治,也是一份不大不小功绩。
陈留郡郡守府书房“臣赵远经拜见皇上!”赵远经小心翼翼跨步而入,伏地叩拜,王弘毅见了,抬手示意赵远经起身。
谢过恩典后,赵远经站起,而见王弘毅坐在书案后,张攸之和虞良博都在,王弘毅就继续说话。
“毅州平定,虞卿你不要回金陵了,直接去掉六部的官职,任这衷州省的布些使,这衷州是大省,政务、财赋、河事,户事,田地,都是大事,都需要你一把抓,迅速把这个省治理下来,内阁和朝廷会统一派遣和调度官员来配合。”说到这里,王弘毅自嘲的一笑,说:“各省州扩张过快,一时间提不出合适的封疆大吏,这也是本朝的笑话了。”
张攸之在座上一躬身,说着:“皇上,就眼前还有些问题罢了,皇上英武,十五举兵,二十称王,连着以前,到现在也不过是八年,国家建制更是只有三年,三年只在郡县,不在省部,鼻以才事多任繁,皇上再等三年,就培养出来了,不会有眼前的困难。”“那也是宏武四年的事了。”王弘毅听了一笑:“现在就只能尽量调解,并且不得不破格提拔。
说着,王弘毅就举杯喝茶,赵远经见了,连忙上前捧壶续水,这种场合没有奴婢出现的余地,只得让赵远经这个最小的官作这事了。
王弘毅见了微笑,喝了一口茶,对赵远经说着:“就这样吧,虞良博的旨意,和卢高的旨意,都写给朕看—— 卢高暂任毅州都督。”“是!”赵远经起身,躬身答应,在案前就用笔写着圣旨,赵远经文笔老到,又熟悉这事,先是沉吟片刻,接下来就转眼间一挥而成。
写罢又呈王弘毅,这种诏书,就算一字之别,都可以弄出大事,王弘毅一点也不芶且,一字一句看了,又传给张攸之看了,发觉没有问题,才用了玉玺。
用完,就对着虞良博说着:“你就接了这旨,朕就不派钦差了,你明日就自去宣旨,也通知一下卢高。”
虞良博心中震动,不过自幼养气,现在又身居重臣,这讲究的就是大臣体度,临事从容,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礼,才接了旨意。
“接了,就不必这样隆重,起来吧,才六月天就这样热,再喝些冰水吧,你对局面有什么看法?”
话说自虞昭当了宰相,虞良博又出了秘文阁,就不再多说这种大事,王弘毅知道,这就是避嫌了。
不过王弘毅心中有数,虞昭这宰相就是五年一任,到了宏武五年终就要封赏退休,以形成制度,这时不多说。
虞良博听见皇帝问话,这才想了想,说着:“臣以为,目前看见,毅州已定,这就是大棋,现在一就是派使者到青州劝降,青州这时尚未有主,分崩离析,面对我大成之威,必可奉旨而降,大有可为之。”陈留被王弘毅的大军所占,只两三日的光景,就安定下来。
郑国公派到毅州的军队,或死或降,大体安康。
胡人被拦截在白马港,现在有陆军一万出兵,又携带大量弹药通过官度港而上,胡人再难有所作为。
这样的情况下,取得洛阳就是关键了。
“陛下,毅州平定,消息传到洛阳,必可令上下惊惶,依臣之见,应趁势一鼓作气,向洛阳进军,平之。、,
王弘毅坐着,听着这意见,沉吟不语。
基本上,自己是赞同继续用兵,也有这想法。
再凝看着自己的鼎器,自陈留一下,毅州平定,只见隐隐一股蛟龙之气,浮现在鼎中,涌入鼎中的气运顿时又变大了一些。
只是就算这样,黑红色的冲击还在继续,隐隐受到某种压制,这使王弘毅很是诧异。
王弘毅沉吟片刻,说着:“攻打洛阳是早就定下的大策,既众卿并无反对,此事就这样定了,大军再修整三日,随孤同去洛阳,收复大燕旧都!”
“皇上英明!”在场三人都是跪下,齐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