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名士兵再加上百夫长(正副各一),扎营的时候也是如此,大家的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
每个营区挖一个公共厕所,军营还非常重视防疫。
不过对于大成军来说,这已经是相当有章法了,而且洛阳城郊区,有着大片的开阔地,七万大军,连绵十五里的大营,安置十分迅速。
吩咐安营时,王弘毅派出斥候,探查情况。
“报!周围五十里,并未发现有疑踪迹!”
“报!洛阳城闭门不开,城上已有大批巡军。”一批批的军报流水一样汇报。
“前往城下,射劝降信入城。”王弘毅见天色还早,吩咐的说着。
“诺!”
大成军的动作很迅速,在扎营,并且埋锅造饭时,有上百骑赶至城下,将数百份劝降信,用着强弩,射入城中。
虽有携带书信的箭被打落下来,大部分信件,都随箭射进城去。
“再喊话!”
顿时选出来冲着城上喊话,这些人都是天生大嗓门,声如洪钟。
“虎牢关已破,大势已去,一般城破,大军之下再无幸免,要是就此罢兵,皇上必于高位以待,荣爵享尽,要是不然……城破后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说到悔之晚矣这四个字时,十几个大嗓门一起呼喊,巨大声音响彻着城市的上空。
顿时,众将的表情变的十分怪异。
而在后面,洛阳城的城上,一群巡逻兵卒中,有一人身着普通兵卒的服饰,可在他周围,却有着几十人保护着,听了这喊话,此人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这自然就是忽尔博,这时却是先是不理喊话,远远看去,这是他第一次正面观看着王弘毅的大军。
后面十里营地,忙碌着造饭,又开始入夜,因此赤红的篝火光,处处可见,隐隐有着无数人来往。
而在城前,还有大军,看上去一片红色海洋,密密麻麻的都是精兵,虽隔着很远,但自城上而看,这军中就有着压抑不住森森肃杀之气冲出。
忽尔博久经战阵,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精锐之军,不由立刻握住了手:“要非是我先到一步,这种大军,刘满绝对抵抗不了,就真让他得逞了。”
转过身,看向周围的人:“射入城中的书信,拿到了没有?”
“殿下,拿到了。”立刻有人将一份劝降信,送到了忽尔博的手中。
展开手中的书信,上面内容,快速阅看了一遍,忽尔博冷笑保持着,这几乎和不久前一模一样。
“殿下,是不是把这些信都收集烧了?”
“不必理会,今夜一战,就是胜负,到了明天,一切都决定了。”忽尔博丢下了信,说着。
这时,也许是出于表态,城上射下凡番矢雨,当然也没有射着人。
大成军的军官见此,也冷笑说着:“不必等了,陛下说了,给一夜时间,让郑国公好生的考虑一下,明日一早,是降是战,就可见分晓了,我们这就回去复命吧!”
军营,大帐这里灯火通明,蜡烛左右两排,有百根,将大帐照的宛如白昼。
亲兵亲将个个身披甲胄,站着不动,在烛光下闪闪发光,仪态肃然,使帐内充满着一种肃穆。
远处又有亲兵巡查着左右,隐隐可以听见甲胄兵器碰撞之声。
王弘毅这时却很是随便,身着丝袍,皮肤白皙,有人端了洗脚水进来,亲兵跪在地下用热水洗脚。
有十三司的官员在外面候着,王弘毅脚擦的干净,套到了二齿木屐,起身散步,觉得身体松快下来。
这时十三司的千户才上前贺喜叩拜:“贺喜陛下,虎牢关两日即破,洛阳城近在眼拼了。”
王弘毅笑笑,道:“是,此次战役打的甚快,不过……”
顿了一顿,又说着:“朕总觉得有些不安,虎牢关也有蹊跷,它重要性不需说,大军逼近关下,连派十几拨并去洛阳求援,可洛阳半点反应都无……白马港查看胡人的情报,还没有过来?”
“是,还没有过来,臣这就去催促!”
“也罢,你就下去吧!”
“臣遵旨!”官员应诺,随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