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不辞了,先喝着一碗,这时真渴了,一口气喝干了,却不再端了,然后各人才上前喝茶。
驿丞又在吩咐:“给马饮水和草料。”
又说着:“各位大人,都汗湿了,驿里有更衣亭和水桶,先换下来吧,这样热的天,换下洗了,吃顿饭就干!”
说着引着人向里走,经过一处厅,只见门窗洞开着,风穿庭而过,里面已经摆上了几桌菜,郑元桑等人自知风尘满身,就去用冷水洗了,回来上桌。
驿丞亲自拿了一大壶酒,在侍候着,这时,有个总旗出来,骑上一匹马,向着城里飞快行去。
等的时间最是漫长,让人心焦,郑元桑食用些了,半个小时不到,就放下筷子,心思已经不在上面,耐心等着。
又过了一刻,城里急行来一队,这队也不过十人左右,却个个是骑兵,穿着纸甲,看起来很是整齐。
中间一人,身着明甲,到了驿站就问:“你们是翼州来的使者?”
郑元桑连忙奔出,行礼:“这位将军,我们正是从翼州来,要觐见皇上,还望将军能替我们通禀一声,感激不尽。”
这将扫看一眼,笑:“无须客气,陛下已听闻你们,命我在此召唤,请随我入城吧,先将你们安置下来,再去禀报陛下。”
说着,令他们一行人,跟在自己身后入城。
郑元桑松子一口气,应着:“是!”
洛阳,宫殿细雨在风中丝丝飘荡,落下凉丝丝的十分舒服,王弘毅在走廊中散着步,一行人都跟着,八个跟班侍卫在微风细雨中缓缓行进。
“翼州现在的局面,只有一个乱字,胡人攻下半片翼州,翼州徐孝德坚壁清野,把百姓收集到城中,免得给胡人驱使攻城,还在继续抵抗着……”张攸之跟着,缓缓说着。
“张攸之,现在徐孝德请降,又请求王师,你怎么看呢?”王弘毅停住脚步,接着带凉意的雨点,问着。
原本计划,中,就算夺取了洛阳,收了青州,也会有一段修养巩固的时间,但这时三万胡兵全灭,连前世大敌忽尔博都死了,龙气变化已经面目全非。
大成与汗国势不两立,洛阳一战,王弘毅所代表着的大成占了上风,王弘毅已经有着接收半个翼州,并考虑发兵救援的意思。
只是翼州统领大军进攻是胡汗,忽尔博是初长的幼龙,大汗是一条老当益壮的黑龙,可不好对付。
这个话张攸之必须慎重答复,想了想,说着:“这要看以后局面的演化了,大汗现在年纪不小了,突闻了噩耗,患了病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不过臣以为,就算不主动进攻,也要派兵支援并州,把战火燃烧到北方,中原和南方就可修养了。”
草原上的情况,以前是一知半解,在胡人入侵中原后,已多方面了解。
死在洛阳一战的忽尔博,据闻是汗国下一个大汗,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样一今年轻有为的继承人,突死在洛阳,给这位年纪不小的大汗知道,会不会有变故?
丧子之痛本就是痛入骨髓,这次死的又是最倚重的继承人,年老最怕的就是这种打击,张攸之不相信没有影响。
王弘毅听了,眼神里有些迷惘:“事情这样当然就好了,到时胡军必军心涣散,不过汗国虽死了一位王子,还有二个成年的王子,未必就如我们所愿。”
这是一种可能,不能把胜利希望寄托在这事上,王弘毅苦笑了下,没有拍板决定,说着:“这事,还要朕再考虑一下,翼州使者明日再见。”
心中实际上已经决定出兵了,张攸之的话不错,朝廷支援翼州,在翼州再怎么样打,都不要紧,中原和南方多一日,就能稳固一日基业,等洛阳、兖州、青州的体制衙门建立和梳清,那大成朝就拥有蜀、荆、交、扬、豫、徐、衮、青,司隶半片,可以说天下精华都已到手,断无失败之理。
唯一的问题,就是新得衮、青,司隶半片,才积蓄出的气运,又倾泻到了新州去,造成了总体水平线的短暂下降。
并且此时,鼎中吸取的气运来源虽大了,开支也大了。
凝神看了顶上一眼,见大鼎立在虚空,源源不断气运入内,还是只积了五分之一的白色帝气,不由叹息一声。
这事先不议,还有一事,王弘毅吩咐的说着:“洛阳旧宫要清理,朕最重下水道,只是下水道却有安全隐患,这方面还要工部并少府研究。”
王弘毅不强求推进科技,但有着下水道的执念,在王弘毅看来,有没有下水道,就是文明的标志。
据说地球上最古老最宏伟的是罗马下水道,由罗马人所建。
按照王弘毅的意思,下水道是一种城市公共设施,连接着厕房、生活用水、公共浴室等一系列建筑,但的确有着安全问题比如说沿着下水道,潜入宫内,这就必须有着相对的安全措施。
听了这话,张攸之就有些头疼,不过这是皇帝难得的奢侈,他只得苦笑说着:“是,主要是安全问题,臣会吩咐少府和工部专门列给陈条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