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笑道:“你高兴就好。”
她说完气哼哼地想走,夜君扉拿起桌上的棋子朝她一弹,她只觉得腿一软,一屁股跌倒在地。
夜君扉缓步踱到她身边道:“我刚才的条件这么快就忘了?需要我剁掉你一根手指提醒你吗?”
“不用!”林岫烟哭丧着脸道:“我没有想跑的意思,只是让厨房给你做些点心。”
主要是她跑了也没有用,以他近乎变态的处理方式,她要跑了,他能杀了她全家。
夜君扉伸手将她扶起来,再为她理了理略有些散的头发,温柔地道:“你下次要做什么先跟我说,免得我误会你。”
“毕竟我每次误会你的时候,吃亏的那个人是你。”
林岫烟:“……”
她已经不想说话了。
夜君扉又替她整了整衣衫,含笑道:“你家厨子的千层酥做得不错,让他多做一点。”
林岫烟沮丧地吩咐婢女让厨房做些点心过来。
她交代完后,夜君扉半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下巴,气定神闲地道:“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
林岫烟有些意外:“上课?”
“对。”夜君扉不紧不慢地道:“你爹既然请我教你礼仪,他付了银子,那我就会做好这件事。”
林岫烟因为他这句话想起上辈子他教她礼仪的事,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忙道:“礼仪这东西我会的,就不劳烦你来教了。”
夜君扉问:“你会?你走几步给我看看。”
林岫烟硬着头皮往前走,只是她没走两步,身上就被他用棋子弹了好几次。
棋子打在穴位上,生疼!
夜君扉的语气十分冷漠:“就你这连路都不会走的样子,竟敢说自己会礼仪?”
林岫烟虽然活了两辈子,很多事情都很开窍,可能这事被他收拾得太狠生出了逆反心理,无论如何也学不会。
她欲哭无泪!
她决定转移注意力:“我就一介商女,这东西我学了也没什么用。”
“我爹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他那边我来应付,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拿到血玉草吧!”
夜君扉盯着她看,她被看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后他才道:“你说到你爹,我想起一件事。”
“我们初见时你说你爹瘫了,然后你把我的衣衫脱了……”
林岫烟不想他翻旧账,立即打断他的话道:“这证明我太有先见之明了!”
“你现在是我的夫子,也就是我的师父,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不就是我爹嘛!”
夜君扉:“……”
这样她都能圆过来,也是个人才。
他笑得十分温柔:“也是。”
林岫烟看到他这样笑心里毛得不行,忙避开他的目光,整个人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他。
她忙用血玉草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一下午还算安稳,他没怎么为难她。
她觉得她应该是逃过一劫了,只是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她晚上准备睡觉拉开帐子的时候,看见他躺在她的床上。
林岫烟大惊,忙把衣衫拉紧,指着他问:“你……你真要跟我一起睡?”
夜君扉点头:“是啊,我拿了你爹的银子,当然得好好勾引你,我还想赚那一千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