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很清楚,在她决定和夜君扉做契约夫妻的时候,她就已经得罪了安乐公主。
反正都得罪了,也就不在乎会不会得罪的更狠一点。
夜君扉问她:“你今天做这些,就是想让我多派些侍卫保护你爹娘?”
林岫烟当然不会承认这事:“当然不是,这只是附带的。”
“我们既然成亲了,那我就得做个合格的世子妃。”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甩着手。
夜君扉见她的手腕高高肿起,问道:“怎么回事?”
林岫烟回答:“第一次抽公主巴掌,太兴奋了,没有控制好力道。”
夜君扉:“……”
这理由他很服气。
“当”的一声,一样东西从林岫烟的袖子里飞了出来。
夜君扉定睛一看,是安乐公主的身份令牌。
他扭头朝她看去,她笑着道:“我琢磨着打都打了,那就再顺点东西。”
“就顺手从她的腰间把令牌拿了,她蠢死了,都没发现。”
夜君扉:“……”
不要说安乐公主了,在场那么多人,只怕都没有人发现这事。
他问她:“这也是做纨绔练出来的技法?”
林岫烟微笑:“不算是吧,我天生在动作类的事情上有天分。”
“所以能制精巧的武器,能快速地取走别人身上的东西。”
夜君扉想起另一件事:“上次救范西楼的时候,在赌坊时,你是不是作弊呢?”
林岫烟打了个哈哈:“被你发现了呀!是啊,我平时不进赌坊,论赌术怎么可能是老赌棍的对手。”
“当时那样的情况,我只能赢,不能输,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做了准备。”
夜君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的武功很高,眼睛极利,都很难发现她作弊了。
他看着她道:“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还有什么能耐是我不知道的?”
她冲他眨了眨眼:“你猜!”
夜君扉:“……”
他第一次发现这两个人很招人厌。
林岫烟嘿嘿笑了一声,将嫁衣的裙子拉了起来,夜君扉才发现她的小腿上绑了好些东西。
他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却见她十分利索地从小腿上取下来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掏了些雪泥状的东西抹在手腕上。
那东西一抹,夜君扉便闻到了淡淡的药香:是治跌打损伤的药。
他问她:“大婚的时候,你身上怎么会带这种东西?”
林岫烟调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安乐公主都到了渝城,就算我们成亲的事情,林府和王府都会做一些隐瞒。”
“但是屋里挂的大红喜字骗不了人,她要是连这个都发现不了,那她就是个蠢货。”
“她如果是个蠢货的话,就不会让你如此重视,急匆匆地和我成亲。”
“她既然会发现,那就表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打架这事我经验丰富,所以早早就备了伤药。”
“好在今天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点,平南王和安乐公主都挺上道的,没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