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林岫烟后,又不想回去见夜君扉,怕被削。
他便想着去找个大夫,结果林岫烟变成了大夫。
林岫烟没理会无刀的絮絮叨叨,她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徐千霆时,心情有些复杂。
这会徐千霆看着是真的惨: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唇色青紫;
他的身上纵横交错,有好些鞭伤,那些伤口有些在流血,有些已经红肿化脓。
林岫烟忙替他把脉,轻轻松了一口气。
徐千霆的伤看着严重,却大多都是外伤,不是特别严重。
她开了张方子,让下人去抓药,又取出伤药,让无刀为徐千霆上药。
无刀拉着她的袖子道:“我把这些事情世子妃交给我便是,你能不能现在就去哄哄世子?”
这事不用无刀催,林岫烟今天确实错怪了夜君扉,于情于理她都得去向他道个歉。
她在林府找了一圈,最终在炼铁的炉子边找到夜君扉。
她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打铁,无戈在帮他拉风箱。
无戈一看见林岫烟如释大负,对她比了个“救命”的口型。
林岫烟轻咳一声道:“我来帮世子拉风箱,你去忙吧!”
无戈忙道:“好的,辛苦世子妃了。”
他说完施展轻功跑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今天的夜君扉太过可怕,他怕跑慢了被打。
林岫烟坐在拉风箱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看了夜君扉一眼。
他此时穿了一件很薄的衣衫,胸膛半敞,炉边温度高,再加上他一直在打铁,全身汗透。
衣衫半粘在他的身上,将他完美的身材完全展现出来。
手臂和胸口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展露出来,整个人充满了力量的美。
他脸上没了以往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杀意。
他眼尾的那颗红痣和之前比起来,颜色都透着暗淡。
林岫烟知道,这是他暴怒到极致的样子。
这样的夜君扉,林岫烟是有些害怕的。
只是她一向是个敢做敢当的人,此时直接道:“今日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夜君扉没搭理她,继续重重敲打着铁块。
他的手握着锤子,扬起来的弧度,带着极致的森冷。
当的一声,砸得炼铁的台子溅起火花,看起来十分可怕。
林岫烟此时回想今天说的话,她也觉得十分不妥。
终究是她情绪太过激动,在她暴怒无措的那一刻,前世的他和今生的他重叠,有些口不择言冤枉他了。
然而,今生的夜君扉和前世的夜君扉确实是不一样的。
他也许手里依旧沾了很多鲜血,却不会滥杀无辜。
她想了想,继续解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做过的那个梦嘛。”
“在梦里,徐千霆受我连累,死得很惨。”
“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欠了他,只盼着他今生能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