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烈风州的王,但是宗正是他的亲叔叔,是长辈。
在整个烈风州,也只有宗正能教训平南王。
平南王的心里有些窝火,但是宗正在,他也没法训夜君扉,还得听宗正骂夜景闲。
那边大夫已经给夜君扉把过脉了:“世子的脉象颇为凌乱,心气郁结。”
“需精心调养,否则怕影响寿数。”
平南王:“……”
夜景闲:“……”
他们都以为夜君扉是装的,只要大夫一把脉,就能让他露出原形。
现在这种情景是什么鬼?
林岫烟却知道,夜君扉原本就走火入魔,脉象紊乱。
这种脉象,不管是往受伤的方向诊断,还是往生气的方向诊断,又或者往这两个方向同时诊断,都说得过去。
她立即就放声哭了起来:“世子,你不要吓我啊!”
“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啊!”
宗正拄了拄拐杖道:“王爷,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他把自己的兄长打成重伤也就算了,还污蔑是兄长在害他!你见过有这样害人的吗?”
平南王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只得厉声道:“夜景闲,本王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跪下,给你兄长道歉!”
夜景闲的脸胀得通红,他倒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有点多余。
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夜君扉的床前道:“大哥,我错了!”
夜君扉虚弱地道:“你打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辱骂你嫂子。”
夜景闲看向林岫烟,气得浑身发抖。
他每次见到林岫烟,似乎都没有好事!
林岫烟看到他这副样子倒有些想笑,却只能憋着。
她抽泣道:“世子,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二弟骂我贱人,我也只能受着!”
夜君扉连咳了好几声道:“你胡说!你是父王亲自去林府下聘,为我求娶的媳妇!”
“你若下贱,那父王是什么?”
平南王:“……”
夜景闲:“……”
宗正冷笑一声:“王爷,你亲自下聘为世子迎娶的世子妃,居然会被人说成是下贱。”
“堂堂的王府公子,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也是开了眼界。”
平南王一脚将夜景闲踹翻在地,怒斥道:“小畜生,你今日太让本王失望了!”
“来人,将二公子带下去重打十记板子,然后去祠堂面壁三天!”
夜君扉轻声道:“父王一向宠爱二弟,这样罚他,父王心里只怕也十分难受。”
“我所求不多,只求二弟向岫烟道个歉,然后请父王在王府下个令,不要再让人辱骂岫烟了。”
林岫烟听到这话都想给他竖起大拇指了。
这货之前也不知道在京城是怎么过的,居然把这些手段玩得如此纯熟。
佩服,佩服!
她立即配合地道:“我被人骂几句其实也不打紧。”
“只是父王是烈风州的王,若父王亲自下聘求娶的女子都会被人辱骂的话,那父王的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