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南王一想到,就他们这些人,就差点把整个玄字营一窝端了,他的心情又极度复杂。
夜君扉的能力远比他预期的强,从大局考虑,这是一件好事。
但是从感情上来讲,就又让他有些无奈。
夜君扉见到他的时候白着一张脸道:“我在庄子里养病,却遇到一群十分特别的劫匪,还请父王为我做主!”
他说完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宗正伸手扶着夜君扉道:“世子不要担心,有王爷在,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平南王装傻问:“好好的哪里来的劫匪?你们这是怎么了?”
夜君扉睁着一双黑沉沉的桃花眼看着平南王道:“这事我也想问父王。”
“之前我一直觉得父王英勇无双,将整个烈风州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我的榜样。”
“可是现在却出现这么多的劫匪,我想知道,这是父王无能,还是有人太过猖狂?”
平南王的脸色微变,宗正在旁道:“劫匪胆大包天,将整个人庄子里的百姓全部杀光。”
“世子、世子妃和郡主全部身受重伤,这是在挑衅平南王府,还请王爷一定要严惩凶手!”
平南王的眸光微动,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什么人这么大胆?”
夜君扉看着平南王道:“我回来王府时间短,认识的东西不多,还请父王来看看,这凶手是什么人?”
他说完拍了拍手,几个侍卫抬着一堆的东西上来。
那些东西是清一色的腰牌,腰牌上面有着极为复杂的花纹,正面刻了一个玄字,背面则刻着一个人名。
平南王看到这些腰牌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抖了抖。
因为只要他的眼不瞎,就能认得出来,那是玄字营的腰牌。
平南王在心里狂骂夜景闲,这个蠢货居然让玄字营的人戴着腰牌劫杀夜君扉。
这要如何收场?
其实这事也不怕夜景闲不小心,毕竟在他看来,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多。
他觉得,只要出动玄字营的人,那是妥妥地把夜君扉一行人全部绞杀。
只要把他们全部杀了,玄字营的人就算是死掉几个也没有关系,到时候他们能自己打扫战场,抹掉所有痕迹。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踢到了铁板,他们不但死伤过半,还因为夜景闲重伤,来不及打扫战场。
在他们遇到林岫烟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时,就已经注定身份无法掩藏。
因为她把玄字营的士兵杀了之后,让无戈等侍卫把他们身上的衣服全扒光。
他们被扒光衣衫的同时,身上其他的物件自然也全部都被拿走,其中就包括腰牌。
昨天林岫烟离开的时候,夜君扉便让侍卫把这些东西全部都一起带了出去,都不需要再特意去收集。
平南王他此时倒是想再替夜景闲遮掩一二,可是此时这样的情景,根本就无法遮掩。
因为只要夜君扉提出和玄字营的花名册一核对,再要求见一见活人,这事就遮不住了。
平南王看向夜君扉,他回头看着平南王,那双桃花眼里的嘲弄、厌恶半点都不加掩饰。
平南王从来就没有真正弄懂过夜君扉,此时只觉得自家的这个儿子,已经成长到他完全掌控不住的程度。
他还没有说话,宗正将他们这对父子打量了一番后道:“这些都是玄字营的腰牌。”
“为了防止有人假冒玄字营的人谋杀世子,还请王爷将二公子请出来,重新核对玄字营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