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在林家村后山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响起,隐隐还有回声。
这一记耳光打得迷迷糊糊中的林淼耳朵嗡嗡的响,她捂着火辣辣的脸,仰头看向打她的这个人。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五官俊朗的青年,还是梳着道士头,穿着棉衣的青年。
棉衣……
大夏天的穿着棉衣,我的天啊!这人怕不是个精神病患者吧!
林淼脑中警铃大作,顾不得脸,手下意识的在身上摸索,找她的手机。
在面对比自己强壮,且精神状态不明的男青年时,她不敢以硬碰硬,只能报警争取救援。
结果,手机没有找到,手心传来的异样感让她有瞬间的恍惚。
就在这时,她听到对方愤怒的低吼:“蝼蚁尚且偷生!你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死?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了吗?”
寻死?说的是她吗?
林淼有点怀疑,又抬眼看过去,站在她面前的青年有着一双如墨的星眸,此时因为怒火而亮如繁星。
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呐呐道:“我没有寻死。”
青年瞪过来,“你还说你没寻死?你昨天刚跳了河,今天又上吊,不是寻死是什么?”
昨天?
昨天她有个需要心脏搭桥的病人,手术从早做到晚,那里有时间去跳河?
“你认错人了,我没有要寻死。”
林淼说着见对面的人皱眉一副当他是傻子的表情,连忙又道:“大哥,我真的没有要寻死,我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寻死?我就是爬山累了在这里小憩一下,真的。”
她说着话余光看到周围,咦,亭子呢?
记忆中的亭子也没了,人粗的松子树上垂落一条麻绳,在强劲的北风中无依的晃荡着。
刚想问这里是哪里,话还没有出口,一连串陌生的画面就涌进她的大脑,凌乱得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瞬时,耳边回响着各种声音。
“村长,你要做主啊,这样的人如果真嫁了我儿,我儿以后还怎么参加科考啊?”
“村长,这是误会啊,我月儿她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那样?人都找上门了,你当全村都是傻子啊。”
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大喊:“是不是我死了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死给你们看。”
听到这里林淼痛苦的捂住耳朵,大叫了一声:“啊...”
陆丰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少女脸色煞白,冷汗连连,气若游丝,他连忙弯下身子问道:“你怎么了?”
被他询问的少女看着似乎更痛苦了,身子卷缩起来,快要团成一团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
陆丰也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只能再三追问:“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脑袋要炸开了一样。
“好难受。”林淼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
这是在求救!
陆丰不再犹豫,直接把人抱起来。
“我带你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