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差点跳起来:“先生!!”
基尔什塔利亚抓住酷拉皮卡的胳膊,神色凝重地看向亚露嘉:“必杀的能力吗?”
金色的、半透明的、造型各异的【虫】在空气中乱飞乱爬,但很快有数根藤蔓向上升起,将这些【虫】收拢起来,继而这些藤蔓上开出了非常绚烂美丽的紫藤花,花香布满整个房间。
花开花落后,花瓣散去,金色的【虫】消失,之前那一团乱动的东西重新凝聚成了伊泽杉这个人。
重新出现的伊泽杉面色不太好。
亚露嘉哇一声扑到伊泽杉怀里哭起来,呜呜呜吓死他了!
“怪不得爸爸妈妈要将拿尼卡关起来……”
舅舅没死是好事,若是换成揍敌客的家人呢?
亚露嘉不敢想。
拿尼卡嘟嘴,小声说着:“舅舅,坏蛋,坏蛋。”
明明可以完成强求的,明明她提的要求对舅舅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可舅舅偏偏拒绝了,还吓得亚露嘉哭起来,大坏蛋!
伊泽杉摸了摸亚露嘉的脑袋,感受着体内【虫】的状态,他意识到不对,亚露嘉体内的拿尼卡的规则好像和他知道的不同。
确切来说,这个世界的拿尼卡没有像蜜娅那样得到很好的引导,属于野蛮生长,所以规则的惩罚性和强迫性更强。
伊泽杉看向亚露嘉:“先别哭了,和我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的规则是,拒绝后虽然会被索取一定代价,但应该不牵扯他人,为什么你向我强求,代价不仅是强求者,还会出现波及?”
伊泽杉之所以敢拒绝拿尼卡的请求,是因为他付得起代价。
因之前不列颠祭神祭司的经历,他多了一种散装虫的新形态。
当时巫女被分成很细碎的部分,伊泽杉为了将散装身体拼成整体行动,必须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时刻控制身体,导致他掌握了将整体意识分散和与【虫】进行切换的能力。
虽然这个新形态的原因和效果让他一言难尽和不能直视,但散装也有散装的好处,比如刚才拿尼卡强求失败,伊泽杉就随便推了一只【虫】出来代替他支付代价。
【虫】不存在死亡,只会进行休眠,甚至有些时候【虫】自己本身也会陷入以百年为单位的深度休眠。
而且每一只【虫】存在一种规则,对应到拿尼卡身上,就好像伊泽杉体内有无数类似拿尼卡的生物,伊泽杉用【虫】来支付代价,可以轻松将拿尼卡的强求难度降到最低。
结果这次强求后,伊泽杉发现沉眠的不是一只【虫】,而是两只。
两种特殊规则对应一次强求,伊泽杉觉得自己亏大了,还不如随便给点能量填饱拿尼卡的肚子呢。
亚露嘉抽泣着说:“妈妈做了测试,不能拒绝拿尼卡的强求,若是拒绝超过四次,被强求的人会立刻死亡,同时和死者感情最好的人也会死亡,一次失败的强求最少会死两人。”
“最多的话,死亡人数上不封顶,按照和死者相处时间长短的程度依次向外延伸。”
说到这里,小孩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兴奋地说:“舅舅,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如果爸爸妈妈他们都会了,他们就会接受拿尼卡为家人了!!”
伊泽杉没好气地说:“他们学不会!”
亚露嘉顿时傻眼,什么?学不会?爸爸妈妈也太逊了吧?
一直围观的基尔什塔利亚冷不丁说:“如果满足了强求的仪式,会得到什么?”
亚露嘉歪头想了想,还是回答了:“可以许愿哦,基本上什么愿望都可以。”
酷拉皮卡很震惊:“许愿?圣诞老人吗?”
基尔什塔利亚先是想到了自己老师提过的远东圣杯仪式,紧接着突然兴奋起来。
“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他将酷拉皮卡之前算的简化玉座兵装以吸收魔力的术式递给亚露嘉,期待地问:“你能给我一套适合于窟卢塔族的、根基于此的吸收生命力的术式阵图吗?”
亚露嘉:“……”
小孩缓缓低头看着草稿上的天书文字,“额,这个……”
“或者你能将全世界范围内的、所有目前已知的各朝代秘藏的星相学相关文献给我弄来吗?”
向来神色淡淡、很难有较大情绪波动的基尔什塔利亚明显兴奋起来。
“我需要重塑黄道十二宫,重新绘制星象图,将天上的星座和我掌握的天体魔术对应起来,还要再根据数万年的文献资料记载归纳总结行星的运行规律,最基本的要算出我们所在星球的岁差。”
他的语速变快,言辞凿凿,“目前已知的全世界地图不对劲!”
“我从四岁起开始记录春夏秋冬四季的星象图,根据同一个星星出现的位置和次数计算了我们星球的自传速度,再根据自传速度和黄道十二宫的平面测算出星球倾斜度,再综合其他数据推算,目前整个世界的大陆地图是不全的!”
“我们所居住的星球面积应该比已知地图大最少十倍以上!”
基尔什塔利亚的眼睛亮得骇人:“所以,路亚,你能给我一张真正的、囊括了整个星球的地图吗?”
伊泽杉惊异地看基尔什塔利亚。
这个世界的人类居住在莫比乌斯湖之上的湖心小岛上,外面的暗黑大陆才是星球的真面目,没想到基尔什塔利亚凭借天体魔术发现了这个真相,厉害。
亚露嘉:“……”
他默默地戳自己意识深处的拿尼卡。
“拿尼卡,能做到吗?”
拿尼卡:“……”
她委委屈屈地团成一团,用屁股对着亚露嘉,还举了个牌子:你看不到我。
亚露嘉:“……”